我現(xiàn)在沒有一點自由,原來的手機也被羅德輝收走了,我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家里,有幾個保姆看著我,我沒有人身自由了,這個手機還是羅德文給我的,我再讓你看點東西……
發(fā)完這條信息之后,好一會沒有動靜,但是這足以把袁佑華的胃口吊了起來。
安紅走到了洗手間里,背對著鏡子,舉起手機,拍攝了一個自已的背部特寫,但是這張照片一點都不性感,甚至沒有一點曖昧的味道,因為這個本來是水嫩光滑的背上遍體鱗傷,新傷舊傷加在一起,徹徹底底,看得人觸目驚心。
因為是背影,所以沒見過安紅的人或許還真認不出是她,可是她稍微的側(cè)臉卻足以讓對她很熟悉的袁佑華能認出來,這就是如假包換的安紅。
人這一輩子都在賭,但是有很多人在關(guān)鍵時刻卻不敢賭了,因為怕把自已僅剩的那點東西都輸進去,但是安紅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而且每天還要忍受這樣的日子,所以她決定賭一把,賭袁佑華對安家還有點感恩之心。
雖然不知道父親對袁佑華如何,但是自從袁佑華給父親當秘書后,她確實從來沒有從父親的語和電話里表達過對袁佑華這個秘書的不滿,這在父親的領(lǐng)導生涯里實屬難得,有時候父親在家里打電話,打著打著就把對方訓一頓,但是對于袁佑華倒是沒有過。
這是怎么回事袁佑華看到這條滿是傷痕的彩信后,立刻就回復了信息。
于是,安紅把自已在羅家的遭遇大致說了一下,而且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這也是最后的試探。
這個手機是羅德文給我的,并不安全,你想辦法給我送個手機進來,最好是有微信的,我也好和你視頻一下,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袁佑華,看在我父親的份上,你能不能救救我,我感覺,他就是奔著打死我去的,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求求你,真的,求你了。此刻,安紅把自已所有的籌碼都推上去了。
至此,她可以安心的睡個覺了,因為那條有自已背部的照片得到了袁佑華的回應后,她至少可以篤定袁佑華不會把這事告訴羅德輝了,因為她對羅德輝很了解,一旦袁佑華真的傻到把羅德輝老婆的半裸照拿給他看的時候,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這又是一個賭局,安紅賭袁佑華的為人和對安家的感恩。
如果袁佑華有感恩之心,那么他就算是投靠了羅家,也不應該去告訴羅德輝自已聯(lián)系他的事,而如果他真的去了,那他是死是活,他都是活該。
下一個賭局是袁佑華是不是真的會給她送一部新的手機進來,如果袁佑華照做了,那么就可以斷定袁佑華可以作為她的盟友了,這一步步,一樁樁,都是人在被極限施壓和有大把的時間時才能想出來的。
所以,那些處在半松弛狀態(tài)每天忙著謀生的牛馬是沒時間想這些事的,人不能太閑著,太閑了就容易出事,不利于社會的穩(wěn)定,房子車子妻子孩子,這些都是社會穩(wěn)定器上不斷累積的砝碼。
………………
看著辦公室桌子上的這些現(xiàn)金,羅德文還在指揮著人清點的時候,他收到了他的安紅嫂子發(fā)來的一條信息。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