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接下來還要結(jié)婚買房子,雖然那一百克黃金對于網(wǎng)上人均一個億的網(wǎng)民來說不算啥,那可是他和陳秋雅攢了兩年多的全部積蓄了,就這么化成一個小金塊送出去,他著實有些不舍得。
他的想法是不安排就不安排吧,反正不能是領(lǐng)導(dǎo)走了就把他給開除了吧,他還不是換個崗位繼續(xù)工作領(lǐng)工資,這就不錯了,但是陳秋雅不這么想,她想著要趁這個機會給袁佑華托舉一下,有時候就是一把力的事,上去了就上去了,上不去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袁佑華在這個招待所一共待了十五天,出來的那天才知道,安市長剛剛過了頭七。
安凱航之前心梗過一次,這一點辦案人員也知道,所以一直很小心地引導(dǎo)著他,雖然一些證據(jù)端上來的時候很溫柔了,甚至像服務(wù)員上菜時提醒客人小心燙著,可是安市長還是被燙著了。
家里一共抄出來一點七億的現(xiàn)金,還有三十斤的房產(chǎn)證,這些大菜端上來的時候,安市長雖然早有準(zhǔn)備,辦案人員也說讓他要放下心理包袱,積極配合辦案,共同合作把這個工作做完對大家都好。
但安市長還是不甘心,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及時送醫(yī)院搶救,但是折騰了一個晚上還是沒能拉回來,這對這個案子的辦案人員來說無疑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一出戲,臺子都搭好了,主角突然罷演,雖然配角們還是按照設(shè)定不停地上臺蹦跶,但是這出戲的臺柱子沒了,靈魂也就沒了,只有主角的畫外音,觀眾是不買賬的。
所以,袁佑華在演出了半個月后也下臺回家了。
陳秋雅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在這半個月里,她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每每被戴著鐐銬的袁佑華驚醒,這一晚就再也無法入眠了。
她在外面知道的消息比袁佑華多得多,在給他講了一個多小時后,才心有余悸地說道:這次你對了,你得虧是沒把那根金條送出去,否則,你這輩子就完了,哎呦,我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現(xiàn)在怎么送禮也這么危險
袁佑華尷尬地笑笑,不置可否。
你先歇會,我去買點東西回來。陳秋雅說完就出去了。
一個小時后,她帶回來一大堆吃的,還有一瓶白酒,吃的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在她攤在桌子上后,就招呼袁佑華坐過來吃飯。
吃飯之前,她拿出來了幾萬塊錢放在桌子的一角。
當(dāng)她舉起酒杯的時候,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沓鈔票,說道:金條我賣了,我們一人一半,本來我買的時候也是一人一半,對吧
袁佑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陳秋雅喝了一口白酒,辛辣的味道讓她的五官都開始變形了。
本來呢,我想的是你如果出不來,我就去你老家給你父母送過去,現(xiàn)在你回來了正好,我們倆好合好散,袁佑華,跟著你我害怕,真的,這半個月我害怕得要死,我……
陳秋雅沒說完接下來的話,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袁佑華的手臂,袁佑華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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