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宗主被郁嵐清說的話嚇了一跳,他不放心地看了郁嵐清眉心好幾眼,“這殘魂會不會自己脫困?要不還是想個法子,先叫她魂飛魄散了吧?!?
“她跑不了,也沒本事跑。不然這會她便不是在我識海中咒罵宗主,而是直接動手了。”郁嵐清認(rèn)真答道。
“這殘魂氣性倒還挺大……”云海宗主小聲嘀咕:“不過涵養(yǎng)這么差,也未必真就是渡劫境強(qiáng)者,備不住是編出來嚇唬你的?!?
郁嵐清識海里,那道沙啞的聲音罵得更臟了。
聽習(xí)慣了,郁嵐清已經(jīng)可以自然過濾掉這道聲音。
她指著前面唯一那座完好無損的建筑,對云海宗主等人道:“據(jù)我識海里這抹殘魂所說,那座太初殿里封存著太和宗的鎮(zhèn)宗至寶?!?
“不過她未告訴我開啟太初殿的方法?!?
“哪需要她?”金釗宗主輕哼一聲,附和了云海宗主剛才的說法,那殘魂嘴里只怕也沒多少實話,就算她敢教他們破除禁制的方法,他們也不敢學(xué)。
更何況,沒必要學(xué)。
挖掘遺跡多年,金釗宗主早已掌握了一套有效的方法。
他與宋長老一左一右,分別細(xì)致查看了布置在太初殿外的陣紋。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過幾分莫名。
接著金釗宗主又向右走了幾步,來到殿門前右手邊立著的石像前,屈指敲了三下眼前似虎又似獅的獸形雕像。
末了,伸手從獸嘴里摳出一塊白花花的東西,
同時松了口氣,對眾人介紹道,“這殿外布置的是遺跡中最常見的一種陣法,無需破除?!?
“此話怎講?”與云海宗主一同來此的一位靈寶宗長老問道。
在煉器上,靈寶宗略勝一籌。可在對這些遺跡的鉆研上面,多寶宗則比他們領(lǐng)先許多。
“這種陣法我們曾在另外兩座遺跡中也看到過,有篩選之效,若能受到陣法認(rèn)可,無需破除禁制,也能自然步入其中?!?
說著,他又指指剛剛被摳出來的那塊東西,“不過這陣法先前被人刻意遮蔽住了,用的就是那個……我懷疑這可能是布陣之人,或者這宗門某位地位深厚長老的骨頭?!?
識海里叫罵不斷的聲音忽然消失不見。
郁嵐清知道,金釗宗主多半是猜對了。
這骨頭八成也與識海里這位有關(guān)。她果然賊心不死,還留了好幾手在外面。
不過她每一步都走在她意料之外,就算有再多后手,也都無濟(jì)于事。
郁嵐清向前踏出一步。
緊閉的殿門,豁然向兩側(cè)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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