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的目光接著落在不遠(yuǎn)處玄天劍宗的行屋上,“我明白了,你是看不慣他們夸長淵劍尊?!?
“呵?!彼匦南勺踊匾岳湫Γ按的愕暮嵃?。”
夜闌沒有說錯,她就是看不慣長淵。
就算所有人都夸長淵,就算這段時日他確實在抵御魔焰時出力頗多,她也看不慣他。
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她會盯緊他,直到他露出狐貍尾巴。
行屋便是各宗暫時駐扎在漠川山外,山口處的駐地,本身也是一件法器,由靈寶宗煉制,可以變換大小,移動位置?,F(xiàn)在為了安置重傷的修士,每一座行屋幾乎都擴展成最大的形態(tài)。
如玄天劍宗這樣大宗門的行屋,除中堂外足足擴出了十間屋舍。
此時其中一間屋子內(nèi),長淵劍尊盤膝而坐。
除這片營地布置的聚靈陣外,他屋中還有一座小聚靈陣,將功法運轉(zhuǎn)一個周天,他體內(nèi)消耗的靈力已經(jīng)補足了七七八八。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再靜修片刻之時,左手手臂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
眉頭微皺,他睜開眼,對著屋門揮手又疊了兩道禁制,接著抓住左臂附著的衣袖,輕輕向上撩起……
一片烈火燒灼后留下的疤痕映入眼簾。
較不久前,這疤似乎又變得明顯了些,乍看好似一道符文。
定睛凝視片刻,又將靈力附著在上面,見那傷疤沒有任何異樣,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或許,這只是個巧合。
下意識的,他不準(zhǔn)備讓丹霞宗的人來查看。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知道傷疤。
“劍尊?!?
門外有弟子過來。
長淵劍尊放下衣袖,解開禁制。
“彭師兄傷情太重,魔焰深入筋骨,難以剔除。丹霞宗的人說,他的手臂可能保不住了?!鼻皝矸A報的弟子一臉沉痛。
這說的,是先前那位被巨虎一掌拍飛的劍宗弟子。傷的并非左臂,而是平素?fù)]劍的右臂。
沒了手臂,如何還能再做劍修?
長淵劍尊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本座過去看看。”說罷,他霍然起身,朝著那位弟子所在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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