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座不起眼的別院內(nèi)。
    紅燭搖曳。
    凌亂的床榻上,蕭君臨懶洋洋地靠著床頭。
    一旁,獨孤求瑕此刻正慵懶地側(cè)躺著,如瀑青絲鋪散在雪白香肩上,臉頰上還帶著未褪盡的紅暈。
    她伸出纖纖玉手,在蕭君臨結(jié)實胸膛上輕輕畫著圈,那眼神,媚眼如絲,意猶未盡,“你越來越厲害了,武林盟之事,幸好你沒事?!?
    “三皇子妃是在關(guān)心我?也是,我是唯一看過你另一種表情的男人。”他一把抓住那只作亂的小手。
    獨孤求瑕俏臉一紅,從床邊的衣堆里翻找了一下,隨手將一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扔到了蕭君臨的懷里。
    “這不是剛才那件衣服嗎?”
    蕭君臨拿起衣服,發(fā)現(xiàn)是一套質(zhì)地上乘的月白色錦袍。
    “這是給你的?!?
    獨孤求瑕坐起身,用錦被裹住自己曼妙的嬌軀,下巴微微一揚,帶著一絲小傲嬌:
    “慶祝你沉冤得雪,順便……犒勞犒勞你?!?
    “原來是給我做的?”
    蕭君臨有些意外,他把衣服展開,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后直接穿了起來。
    不大不小,不長不短,從肩寬到袖長,簡直就像是貼著他身子量出來的一樣,完美得過分。
    蕭君臨穿好衣服,活動了一下手腳,“我的尺寸,你是怎么知道的?比我自己還清楚?!?
    獨孤求瑕的臉頰騰地一下變得滾燙,她嗔怪地白了蕭君臨一眼,“我是你的女人,對自己男人的尺寸……怎么會不清楚?”
    說完,她自己都覺得這話太過大膽,害羞地低下了頭,但眼神在瞟,魅惑不必多說,滿眼都是春波。
    然而,她預想中蕭君臨的感動或者深情對視并沒有出現(xiàn)。
    她只聽見了一聲充滿真誠困惑的提問。
    “可你不是三皇子妃嗎?”蕭君臨話語隨意,沒帶任何在乎,“怎么成我的女人了?”
    空氣,凝固了。
    獨孤求瑕猛地抬起頭,那雙美眸中,剛剛還含情脈脈的春水,此刻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
    “蕭君臨!”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抓起床上的枕頭就朝他砸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從來不曾想過負責?”
    “我跟姜戰(zhàn)只是掛個名!跟你才是實打?qū)嵉姆蚱蓿∵@種事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獨孤求瑕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眼眶都紅了。
    她不想再看這個渣男一眼,胡亂地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又猛地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發(fā)泄,“我真是不該去求我爹,讓他冒著得罪陛下的風險,在朝堂上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你!
    我更不應該……讓你在我身上……留東西!”
    說完,她砰地一聲摔門而去。
    蕭君臨沒有去追,搞那種煽情的戲碼,而是神色平靜地看著身上的衣服。
    他之前對獨孤求瑕,并沒有什么感情。
    身體是身體,感情是感情。
    因此也不會奢望,獨孤求瑕對他有什么感情。
    成年人各取所需罷了。
    但現(xiàn)在看獨孤求瑕的反應,顯然是女人動了真感情的反應。
    “看來她愛上我了?!?
    蕭君臨輕點桌面,想到蘇嬋靜和月清兒,對沈知音的評價。
    “所以她們看出,沈知音-->>也愛上我,所以現(xiàn)在沈知音被迫嫁人,她不開心,所以那兩個好姐妹,才替沈知音打抱不平?”
    蕭君臨無奈喝了一口茶,“看來得做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