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趙醫(yī)生轉(zhuǎn)身下樓之后,傅沉淵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電話。
    “譚申,我之前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
    譚申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傅總您指的是那件事,是林小姐的那件事嗎,抱歉傅總,這件事時間太久遠(yuǎn)了,且發(fā)生意外的地點很偏僻,我們造訪了醫(yī)院和當(dāng)初的知情人,都沒有什么收獲,不過我們還在繼續(xù)尋著蹤跡去找,您放心。”
    傅沉淵嘆息了下:“嗯,放出人繼續(xù)去找吧。”
    掛了電話,傅沉淵按住自己的額角想著,難道只是他想太多了。
    或許吧,他想太多了。
    傅沉淵重新回到她的臥室里,坐在床邊盯著頭頂上藥瓶里的藥水一點一滴變少著,姜燃星的眉宇也不似剛才那般痛苦了,只不過整個人還是像一個沒什么生氣的白瓷娃娃陷在柔軟的床鋪之中,薄薄的只剩下一個紙片般輕薄的身軀。
    傅沉淵伸手撫上她的眉間,把她所有的憂慮和擔(dān)憂給撫平了,她重新恢復(fù)了沉靜睡著的模樣。
    傅沉淵喃喃地道:“如果你能一直這么安靜地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這句話姜燃星是聽不到的,仿若一句自自語。
    在昏暗的臥室里,只有床頭這一盞暈黃光線,溫馨而美好,這一方世界里只有他和她在一起,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所求。
    一直盯到了藥水輸完,傅沉淵給她拔了針,藥水里摻入了助眠的藥物,姜燃星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他才翻身上了床,隔著順滑的絲綢被子把她攬入到了自己懷里,久違的溫暖一瞬間涌入,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擁抱著整個世界一樣。
    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回到了身體里面,傅沉淵抱著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似乎過得尤為漫長,又十分短暫。
    翌日清晨,清晨的陽光還帶著薄霧和涼氣,迫不及待地照進(jìn)了臥室里面。
    姜燃星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身邊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清醒過來之后,她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傅沉淵在她有動作的時候就行了,他毫不意外姜燃星會掙脫開他的懷抱。
    她和他永遠(yuǎn)保持著距離,那種疏離不已的距離。
    “誰允許你睡在我床上的?”
    姜燃星對他簡直用怒目而視形容都不為過。
    傅沉淵沒有解釋什么,他從床上坐起來,看到她已經(jīng)離他很遠(yuǎn)了,他心里都是空洞的涼意。
    “昨晚你狀態(tài)不好,我不放心你?!?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是這個意思嗎?”
    傅沉淵沒什么好辯解的:“我的錯,你身體還沒有緩過來,不要動氣好嗎?”
    醫(yī)生昨天晚上囑咐的那些話,傅沉淵給姜燃星說了一下。
    “我希望你能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這些話說來也是好意,她也不是好壞話不分的人,于是點了點頭。
    “你先出去吧,我要換洗一下?!?
    最后,他就那么被姜燃星趕出了房間。
    白天的時候,姜燃星照舊要按照他所說的,相信了解一下慈善基金會的事情。
    傅沉淵很是擔(dān)憂,說道:“如果你身體不舒服,晚上就不要去了,你的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你安心在家里休息就好?!?
    姜燃星拒絕道:“讓我去的人是你,現(xiàn)在不想讓我去的人還是你,你能別這樣嘛,我這也不是生病了,你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
    處在生理期的她情緒依舊不太穩(wěn)定,被雌性激素劇烈的波動所影響著,說不定他某句話沒有說好,就會引發(fā)她的怒火。
    “現(xiàn)在你知道珍惜,知道疼人,你以前干什么去了?!?
    姜燃星說完,自己也意識到情緒有些不受控制。
    傅沉淵也看出來了,說道:“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別想,只要你能舒心,說什么都無所謂?!?
    這么一說,姜燃星反而什么都不想說了,于是傅沉淵適時地把話題轉(zhuǎn)回到了工作上面,果然,她的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
    一天時間里,傅沉淵事事順著姜燃星之后,她反而是想發(fā)火也沒有地方能去發(fā)火。
    到了最后,她的脾氣也穩(wěn)定了很多。
    直到晚上參加晚宴之前,傅沉淵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可以的,是嗎,那我們就出發(fā),如果你說不行就交給我,看你自己。”
    這個時候傅沉淵已經(jīng)不敢自己做什么決定了,因為姜燃星不一定愿意接受。
    “我沒問題,走吧?!?
    傅沉淵和姜燃星還是如期參加了慈善基金會的晚宴。
    傅家的晚宴排場向來很大,說是晚宴,不如說是a城上流社會的一場極為豪華的聚會。
    到了會場,傅沉淵的出現(xiàn)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無論是仰慕的嫉妒的或者是憎恨的,他一時間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姜燃星不喜歡被人這樣注視著,便從一早就離開了。
    米亞提前給她發(fā)了信息,姜燃星便在大堂的沙發(fā)里一直等著米亞過來,她順便給姜焱發(fā)消息問他到了哪里。
    沒想到的是,米亞是和姜焱一起過來的。
    姜燃星似乎看出來了什么一樣。
    “哥,你和米亞你們兩個,什么情況,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你去接米亞了?”
    姜焱笑了下,道:“米亞受你邀請,也是受我們姜家的邀請,我去接她很正常吧?!?
    “哦,”姜燃星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再次看向了米亞,“只是順路這樣嗎?沒有別的故事嗎?”
    米亞這會臉突然地就紅了起來,整個人都露出了少女的羞澀感。
    “燃星姐,你別這樣看著我嘛,我會害羞的?!?
    姜燃星笑著打趣了她兩句,然后就放過了這一對看起來就有問題的人。
    “走吧,晚宴要開始了,我們先進(jìn)去?!?
    說罷三人走進(jìn)了會場里。
    “傅家還真是很重視這個項目,來了這么多人?!苯驼f道,順手拒絕了幾個想要上前搭訕的世家子弟。
    米亞不知道這些,只是隨心說道:“這個傅家家大業(yè)大的,我剛還在門口看到傅渝淇了,一堆人圍著她轉(zhuǎn),把她捧得跟什么似的?!?
    “傅家有這個資本,這大概也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姜燃星對此不置可否,要說在a城哪個家族最顯赫,除了傅家就找不出第二個家族來了。
    就在三個人聊天的時候,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了起來,姜燃星側(cè)頭就看到了傅鴻鍇和徐卉走過來。
    “燃星啊,剛才我還和你二伯母聊起你呢,這么快就到了啊?!?
    姜燃星出于禮貌點了下頭作為示意。
    傅鴻鍇注意到了姜焱,他是認(rèn)識姜焱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會和姜燃星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