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也想明白了,盡管也覺可惜,但是我們沒有任何權(quán)利去左右一個女孩的人生,去替他做決定。她愿意追尋自己人生的理想,這不恰恰是她最好的歸宿嗎?”
“就像當(dāng)初的我,奮不顧身追尋自己的醫(yī)學(xué)夢一樣。可以想見,被人強逼著做自己提不起興趣來的事,是多么痛苦啊?!?
她眼中略帶惆悵,看著遠處的湖面,又開口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蕭若楠吐了口氣,抿了抿嘴,“所以,我們最近也在試著積極做他父親的思想工作。這個女孩很不容易,我也想幫幫她?!?
她說完了,李承安卻聽得心里難過。
失去母親本來就是巨大的變故,他一邊要勤工儉學(xué),還要照顧自己的父親。
可她呢,就像這靜心湖中的一片浮萍,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命運的洪流中踽踽獨行。沒有任何人理解她,支持她,就連自己最親近的父親也要對他惡相向,甚至還有辱罵毆打。
她能走到今天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何況她還這么優(yōu)秀。
李成安心想著,一定要幫她走出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誒,對了,我聽堂弟說,這里的新生入學(xué)不是有一場迎新的青歌會嗎?我聽過蘇輕語吹口琴,她的音樂才華也很高的??!能不能你以老師的名義邀請她的父親來參加?”
蕭若楠好像突然茅塞頓開,“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這樣讓她的父親眼見為實,說不定就愿意支持蘇輕語的音樂夢想了呢!”
“哈哈,太聰明了你!”
兩個人正開心地笑道,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若楠老師,你這是和誰在一起???”
兩人聞,看清來人之后,蕭若楠先是別過了頭,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
只見一個邁著八字步,穿得文鄒鄒,戴著銀框眼鏡的青年男人走了過來。
那人看著就不懷好意,居心叵測。
“若楠老師,你這是和誰在聊天啊。怎么還聊得笑著這么開心?”
說著,便對著李承安,“你!哪來的?誰讓你和我們?nèi)糸蠋熈奶炷??你是他什么人??
李承安感到一陣無語。
這男的有病??!我和誰聊天關(guān)你什么事?
這時,蕭若楠開口了:“陳斌,你別仗著你爸是校長,你就天天纏著我不放。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那個八字男滿臉諂媚,“誒呀,若楠,你這都是說的哪跟哪?。磕阆?,你是海歸教授,我是這邊的領(lǐng)導(dǎo),我爹是校長?!?
說著,往蕭若楠身邊湊了湊,“我們要是在一起,這不簡直是門當(dāng)戶對,天作之合嗎?”
蕭若楠感到一陣惡心,“去你個門當(dāng)戶對的大頭鬼,誰要和你門當(dāng)戶對?反正不可能是我!”
八字男直了直腰,對著蕭若楠用略帶威脅的口氣說到:“對啊,蕭老師,我剛才也說了。我爹是校長,你如果還想在學(xué)校待下去,最好”
“我是你們校方聘請過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要是想踢我出去,怕是還沒有那個權(quán)力吧!”
八字男這么一聽。
好啊,還唬不住你了!
“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想讓你走,就讓你走,我是管你們?nèi)耸抡{(diào)動的!”
八字男語調(diào)一轉(zhuǎn),猥瑣地說到:“你在這里多一天,我就不許你和別的男人說話!我奉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做我陳斌的男人。嘻嘻”
李承安再也忍不了了,
“我去你丫的”
李承安起身一腳飛踹,把八字男狠狠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