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我馬上去!”
阿蓮沒有絲毫懷疑,立刻轉(zhuǎn)身跑回了屋里。
李承安抱著懷里的林佩疏,快步走上二樓,徑直來到了她的閨房。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潔白的婚紗,沒有讓她顯得光彩照人,
反而將她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襯托得愈發(fā)脆弱,像一朵稍縱卽逝的雪花,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碎掉。
李承安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很快,阿蓮就端著一盆熱水和幾條干凈的毛巾跑了進來。
“李先生……”
“快,”李承安頭也不抬地吩咐道,“用熱毛巾幫她敷一下四肢,她的身體太涼了?!?
“哎,好,好!”
阿蓮連忙將毛巾浸濕、擰干,小心翼翼地敷在林佩疏冰涼的手臂和腿上。
李承安則坐在床邊,握住林佩疏那雙毫無溫度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不斷地哈著熱氣,又用自己的手掌反復(fù)揉搓著,試圖用自己最原始的體溫,去溫暖她。
阿蓮又蹲下身,輕輕地脫掉了林佩疏腳上那雙精致的高跟鞋。當(dāng)她的手碰到小姐那冰涼涼的腳時,眼淚再也忍不住,偷偷地抹了一把。
小姐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罪啊。
但當(dāng)她抬起頭,看到李承安正滿眼心疼、無比專注地為小姐搓著手時,心里又涌起了一絲欣慰。
她知道,自己家小姐,心里一直都裝著這個男人?,F(xiàn)在看到他為了小姐如此心疼著急,阿蓮覺得,小姐的等待……沒有白費。
她擦了擦眼淚,悄悄地退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李承安。他感覺到,懷里那雙小手非但沒有回暖,反而有越來越冷的趨勢,她的呼吸也變得愈發(fā)微弱。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他來不及多想,立刻盤腿坐在了床邊,雙手快速掐了一個玄奧的法訣,開始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鴻蒙真氣。
“嗡——”
一道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淡金色的氣流,從他的指尖緩緩溢出,將床上那個了無生機的女孩,整個籠罩了起來。
他雙目緊閉,全神貫注,
卻發(fā)現(xiàn)此刻的林佩疏,就像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隨時可能熄滅。
李承安一想到面前這個純潔美好的女孩隨時可能香消玉殞,他就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不再保留,以一種近乎透支自己生命的方式,將自己那精純的鴻蒙真氣,源源不斷地渡入她的體內(nèi),強行與閻王搶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窗外的天色,由白晝,漸漸轉(zhuǎn)為了黃昏。
整整五個小時。
當(dāng)李承安緩緩睜開眼睛時,他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低頭看去,床上,林佩疏的呼吸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也終于恢復(fù)了一絲血色。
他知道,她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
但通過剛才的治療,他的心情,卻更加沉重。
林佩疏得的這種絕癥,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復(fù)雜,這不僅根本不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能夠解決的病癥。
而且以他現(xiàn)在剛剛恢復(fù)到一品武者的修為,也只能是揚湯止沸,無法根治。
李承安緩緩?fù)鲁鲆豢跐釟?,想要站起身來?
然而,他剛一動,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強烈的暈厥感,猛地襲來!
他眼前一黑,身體一晃,踉蹌著一頭撞在了旁邊的柜子上,“咚”的一聲悶響。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幾乎耗盡了體內(nèi)所有的鴻蒙真氣,虛弱到了極點。
“李先生!您沒事吧!”
守在門口的阿蓮聽到動靜,連忙沖了進來,焦急地扶住他。
李承安喘息著,擺了擺手。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和筆,迅速寫下了一連串藥材的名字,遞給阿蓮。
“別擔(dān)心我。小姐暫時沒有了危險,但是還需要你盡快去把這些藥材找齊”
“按照這個藥方每天讓小姐服藥?!?
說完,他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林家別墅。
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晚風(fēng)吹過,讓他清醒了一些。
要想徹底治好林佩疏,并非沒有辦法。
只是,需要一味能夠匯集天地靈氣、逆天改命的絕世藥引。
而在找到那味藥引之前,他只能用這種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從閻王手里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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