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敢?”
馬躍拉住馬韁,穩(wěn)住狂躁的戰(zhàn)馬,看清來人的模樣,臉上閃過驚異。
“你還活著?”
秦敢單刀立馬,側(cè)頭看向倒在地上秦風(fēng):“帶秦將軍下去?!?
“父親小心啊。”
秦風(fēng)被護(hù)衛(wèi)抬起,眼里滿是驚喜和擔(dān)憂。
秦敢本在北津的演武堂做教官的,突然出現(xiàn)在此,令他感到意外。
“他是你兒子?”
馬躍目送著秦風(fēng)被護(hù)衛(wèi)帶走,并未追擊。
“難怪我看他招式有些熟悉。
原來是你秦家刀。”
“你秦家還真是懂得迎風(fēng)倒啊。
大黎沒了。
你父子,又落在了蕭家的座下。
難怪你秦家能世代興盛?!?
秦敢聽出馬躍話語里的嘲諷,并沒被他的話而生氣,平靜的看著馬躍。
“大黎也罷,蕭家也好。
那是我秦家的私事?!?
“不像你個老匹夫,什么時候都不老實(shí)。
總想著犯上作亂,禍害百姓。
看看你的南川,百姓都讓你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南川也算是豐饒之地,在你的手上,天天都有餓死人的事發(fā)生。
反倒是你馬家,吃的腸滿肚圓,橫行霸道,人人得而誅之?!?
“廢話少說?!?
馬躍像是被人踢到了豬屁股,陡然拔高音量。
“把蕭靖凌給我叫出來?!?
“莫非他膽小如鼠,當(dāng)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
只能派你們父子來擋我?”
“馬將軍,你可是在找我?”
蕭靖凌一槍刺穿靠近的敵兵,槍尖帶著血漬,策馬在馬躍面前停下。
他手上微微一抖,槍上的血漬盡數(shù)落地,露出冰寒的槍尖。
“秦風(fēng)將軍都說了,他不是我。
你還是打傷了他。”
“世人皆說我蕭靖凌卑鄙無恥,你簡直就是……”
蕭靖凌想了半天,好像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對方。
“老不死的?!?
“你……”
馬躍聽到蕭靖凌最后吐出的幾個字,臉蛋漲紅。
“還真是伶牙俐齒。”
他上下打量著蕭靖凌,目光落在蕭靖凌手里的長槍上。
“寒月槍?”
“沒錯了,你就是蕭靖凌。
蕭佑平倒是舍得啊,他寶貝的寒月槍都能給你。
都說,你是最不受待見的皇子,看來是謠傳啊?!?
“是不是謠傳,對你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蕭靖凌晃動手里的長槍,指了指城外的戰(zhàn)場。
“你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
馬躍面色陰沉的四處張望。
本就所剩無幾的南川舊將,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斬落馬下。
趁他分神之際,蕭靖凌突然自腰間拔出火槍,瞄準(zhǔn)馬躍的腦袋。
“什么時代了,還一對一的單挑。
傷了我的兄弟,你得拿命來還。”
馬躍意識到上當(dāng),眼底閃過慌亂,看著蕭靖凌手里黑洞洞的東西。
“這玩意,對別人有用,對我……”
嘭……
火星自槍管噴濺而出,馬躍的話還沒說完,胸口就多了個血洞。
“對你,一樣有用?!?
蕭靖凌平靜的替他把話說完,看著馬躍滾落馬下,朝著他的后背和腦袋又開兩槍。
“囚龍棒再快,能有我的槍快?”
小鈴鐺翻身下馬,翻過馬躍的身體,探查脖子上的脈搏。
“死了?!?
秦敢暗自松了口氣,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馬躍五味雜陳。
如果真的跟馬躍一對一的馬戰(zhàn),他也沒有絕對信心,能拿下馬躍。
他能占據(jù)南川多年,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報(bào),殿下,城門攻破,我軍已經(jīng)開始入城?!?
傳令兵疾馳來報(b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