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的女人向來粗野,可不是大蒼的大家閨秀,不會因為兩句恐嚇而哭泣。
蕭靖凌抱著懷里的白狼起身,視線掃過地上的瓷器碎片。
“本王沒跟你開玩笑。
你摔壞的東西,都要照價賠償。
明天開始,就在府內(nèi)以工抵債吧?!?
“凌王府,不白養(yǎng)廢物?!?
伊石花雙拳貼著大腿外側(cè)緊緊握成拳頭,一雙眸子死死盯著蕭靖凌走出去的背影,牙齒咬著下唇有鮮血流出,腥甜的味道令她清醒許多。
“等著,我一定親手殺了你,為父王和北蠻報仇。”
北蠻人的野性,從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馴服的。
西城,僻靜院落內(nèi)。
破敗無人的房子突然變得人來人往。
院子里的四面透風(fēng)的房子內(nèi),關(guān)著些打扮華麗的貴人。
他們的高貴氣質(zhì)和身上昂貴的衣服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
魏撤一身黑衣,腰間挎刀,站在門口。
院子四周有同樣打扮的護衛(wèi),來回巡查。
關(guān)在房間內(nèi)的楊寬看著面前的環(huán)境滿臉的嫌棄。
“這他媽是什么鬼地方?
連我家茅房都不如?!?
“外邊的人聽著,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奉勸你們一句,最好立馬請我們出去,否則……”
咚……
楊寬的話沒說完,一支箭矢破空而來,釘在他眼前的木板上,羽箭發(fā)出陣陣顫音,嚇得他立馬閉嘴,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再逼歪,下一箭,就是你的腦袋。”
外邊聲音傳來,但是并未有人影出現(xiàn)。
“寬兄?”
楊寬身后出現(xiàn)一道急切的聲音,像是終于見到親人一樣,連滾帶爬的來到楊寬的身邊。
“祝兄?”
楊寬認(rèn)出肥的宛若母豬似的祝無鳥。
“你怎么也在這?”
“他們也把你抓來了?”
“不知道啊?!?
祝無鳥說起這個就欲哭無淚。
“我正在蓮姑娘床上的,突然闖進來一群人,說我是盜匪,就給帶到這里來了。
真是快嚇尿了?!?
“寬兄,難道你也是因為睡了寡婦,被抓進來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
楊寬一個頭兩個大。
眼前之人本來就是豬腦子,這跟睡寡婦有什么關(guān)系?
楊寬目光在房間內(nèi)掃過,果然看到幾個熟人。
有的是有點頭之交,有的不認(rèn)識,但之前在某種場合見過。
一股陰謀的味道在腦海中蕩開。
“都是一些世家貴族的人。
他們是要干什么?”
楊寬細細思考著,旁邊的祝無鳥剛要說話,被他伸手制止。
“閉嘴!”
祝無鳥嚇得愣在原地。
“看世家不順眼的,在長陽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凌王。
可是凌王在禁足啊。”
“禁足可以找人去家里玩啊。”祝無鳥嘀咕一句,委屈巴巴的。
楊寬也點點頭:“該死的,肯定是他?!?
“他要殺了我們不成?”
“不,我不想死啊?!弊o鳥一聽到殺字,嚇得連連后退。
本來沒聽到楊寬話語的人,聽到祝無鳥的喊聲,立馬看了過來。
楊寬看向其他人投來的目光。
“你們可曾有人得罪過凌王?”
眾人全都搖頭。
“無冤無仇,他就要殺人,怎配為皇子?”楊寬不忿。
“如果太子知道就好了?!?
人群后邊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其他人紛紛點頭。
楊寬見狀,立馬明白了什么。
“你們都去見過太子殿下?”
眾人又是點頭。
“他不是在針對我們。
是對付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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