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凌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臉色一陣變幻。
旁邊的韓辛和小鈴鐺對視一眼,摸不透蕭靖凌此時神色變化的原因。
蕭靖凌的反應(yīng),給人一種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又帶著幾分的旨意,看上去似乎有些糾結(jié)。
“公子,你還好嘛?”
小鈴鐺試探的開口,韓辛同樣緊緊盯著蕭靖凌,生怕他出了什么事。
蕭靖凌收起信件,順手塞進腰間,抬起頭對上小鈴鐺的視線,嘴角勾起淡然笑意。
“沒什么事?
北蠻王害怕了,求我放過吶?!?
他是沒說實話的,穆旦給他的信件,上邊沒有提到任何關(guān)于北蠻王的事。
說的是蕭靖凌母親遇害的事。
信上明確寫出,穆旦調(diào)查到了當(dāng)年的一些真相。
蕭靖凌親生母親的死,背后是呂舒蘭在搗鬼,而蕭佑平是知道實情的。
蕭靖康看到信件的第一時間,并非是完全的相信,而是懷疑。
懷疑是不是穆旦的一種陰謀,所以才顯得有些失神。
至于他說蕭靖凌母親是死在呂舒蘭的謀劃下,蕭靖凌也是有些相信的。
依照呂舒蘭的性格,見到有其他女人可能威脅到她的地位,她這樣做,有足夠的動機。
“回青山關(guān)。”
蕭靖凌朝著眾人揮了揮手,最后又看了眼不遠處的狼山。
從古至今,北蠻憑著胯下鐵蹄,不斷與中原國家周旋,從未有朝廷人馬一路殺到狼山。
蕭靖凌他們,顯然是締造了個新的歷史。
自此之后,北蠻鐵騎的不敗神話徹底打破,蕭靖凌成了率領(lǐng)大軍,直接將北蠻人追過狼山的第一人。
身后騎兵全都神采奕奕,他們也知道,此舉的重大意義。
“贏了……”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靖凌軍騎兵紛紛高舉手中刀柄,興奮吶喊起來。
蕭靖凌也不制止,跟著他們一起狂歡,策馬朝著青山關(guān)方向返回。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奔波,半路上遇到正在找他們的趙天霸和衛(wèi)虎。
“殿下!”
趙天霸和衛(wèi)虎看到蕭靖凌他們,懸著的心也落了回去。
蕭靖凌在兩人面前停下,看向身后的眾將士。
看著沒多大損傷。
“你們那邊如何?”
“北蠻軍出動四萬,斬殺兩萬余人,俘獲兩千人,其他的都逃走了?!?
趙天霸如實稟報:“按照殿下的吩咐,俘虜全都放回去了?!?
“此戰(zhàn),北蠻前后損失近十五萬人。
幾乎徹底滅掉了他們的戰(zhàn)斗力量。
看北蠻以后還敢犯我北境?”
衛(wèi)虎也是一臉的激動。
這算是他打過的,最過癮的一仗,臉上疲憊中帶著笑意。
“告訴兄弟們,一路返回,插上靖凌軍的戰(zhàn)旗。
告訴北蠻的百姓,北蠻以后是大蒼的領(lǐng)地了。
他們也都是大蒼的子民?!?
“尊令!”
眾人合并一處,在蕭靖凌的帶領(lǐng)下,直奔青山關(guān)。
青山關(guān),塞北軍大營,充斥著悲憫的氣氛。
蕭婧文和眾將領(lǐng)聚集在蕭靖康的大帳內(nèi),滿臉擔(dān)憂的望著里邊床榻上躺著的蕭靖康。
軍醫(yī)坐在床榻前,手指搭在蕭靖康的手腕上,深邃眼眸透著為難的感覺。
蕭婧文遠遠看到軍醫(yī)搖了搖頭,漂亮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塞北軍的其他將領(lǐng)也圍在一起低聲議論。
“昨天晚上,我跟殿下一起喝酒,還是好好的。
今天早上就聽到消息說起不來床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奧塵將軍滿臉的擔(dān)憂。
“看殿下的臉色蒼白,好像挺嚴重的?!?
談話間,又有軍醫(yī)急匆匆而來。
不管是軍醫(yī)還是城里的郎中,全都被叫進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