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打開,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禁衛(wèi)連忙上前,緊張的護在黃興身前。
來人是個身披甲胄的姑娘,禁衛(wèi)們舉起刀劍,警惕的看著她。
小鈴鐺邁步走進大殿,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直接扔到黃興面前。
“我家公子給你的。
他說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你如果不把握,就別怪他不給你面子了?!?
禁衛(wèi)小心的撿起地上的信件,雙手遞到黃興面前。
黃興伸手接過,拆開信封。
看完里邊的內(nèi)容,他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替朕謝過你家公子?!?
黃興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句話,在禁衛(wèi)的注視下,手里拎著長劍,一步一步的走上龍椅。
他站在龍椅前,俯視著大殿的一切。
“朕,對不住兄弟們?!?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里的長劍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陛下……”
活著的幾個禁衛(wèi),撲通跪倒在地,嘴里喊著,眼眶通紅。
蕭靖凌緩步出現(xiàn)在大殿外,望著坐在龍椅上已經(jīng)自殺的黃興,眼底閃過一抹悲涼。
人人都想坐到那個位置。
可是,又有幾人,能永遠擁有那個位置呢?
人生匆匆,再好的東西,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畢竟也當過皇帝。
厚葬吧?!?
蕭靖凌揮了揮手,身后的靖凌軍沖進大殿,帶走活著的禁衛(wèi),抬走龍椅上的黃興。
大殿內(nèi)一片安靜,他邁步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泰合殿。
望著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似乎又看到了黎世基,接著是黎元銳,之后是黎元武,最后是黃興。
蕭靖凌緩步上前,走上臺階,站到龍椅旁邊。
龍椅上還留有黃興的鮮血,此時還是熱。
他的手掌輕輕撫摸過那做工精美的龍椅,轉(zhuǎn)了一圈,緩緩坐下。
蕭靖凌的屁股在龍椅上摩擦兩下,調(diào)整了下姿勢,抬頭看向大殿。
“丫頭,你看我像皇帝嗎?”
“像……”
小鈴鐺一本正經(jīng)的重重點頭。
“公子是我見過的,最像皇帝的公子?!?
蕭靖凌在龍椅上扭扭屁股:“這凳子,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金子。
如果是的話,那應(yīng)該挺值錢的?!?
蕭靖凌起身,對著龍椅搖搖頭。
如果是第一次看到龍椅,他定然也會被這東西給迷惑。
但時至今日,經(jīng)歷這么多,他早已看透了太多東西。
緩步走出大殿,皇宮內(nèi)的所有人,已經(jīng)被靖凌軍全都搜了出來,全都惶恐的跪在殿前的空地上。
蕭靖凌站在高處,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令他有些恍惚。
當日攻進長陽時,似乎跟眼前的情況差不多。
跪著的宮女太監(jiān),有人似是認出了蕭靖凌。
畢竟黎世基在位時,蕭靖凌也是進過宮的。
當年黎元銳遷都長陽,有的跟著去了長陽,有的可是繼續(xù)留在了宮里。
“誰是東方明珠???”
蕭靖凌好奇的看向后宮眾人跪拜的地方。
只是等了片刻,沒人回話。
“問你們話吶?
都聾了?”
親衛(wèi)怒斥一聲。
“蕭公子……不,大王。
您說的是婉皇后吧?
他沒在這?!?
有個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
蕭靖凌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認識我?”
“大王之前在京都,入皇宮,奴才給您引過路?!毙√O(jiān)恭敬回答,不敢抬頭。
蕭靖凌點頭:“你叫什么名字?”
“小桌子。”
“小桌子,你說的這個婉皇后,在哪?”
“這……奴才不知。”
“報,大將軍,我們抓到一伙人,他們試圖逃出皇宮。”
蕭靖凌還沒繼續(xù)追問,就有靖凌軍壓著一群人,從遠處而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