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蠻,我心里有你,可是母后絕食快六日了,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能忤逆父皇?!彼还赡X說了出來。
云清婳在心里翻白眼。
怎么不能忤逆皇上?
無非是你不敢!
裝什么無可奈何?
“夫君,此事我們都忘了吧,不要再提了?!彼龑⒖樟说乃幫敕诺介竭叺男咨?,擠出僵硬的笑。
裴墨染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她不動聲色將手抽開。
“蠻蠻,你怪我?”
“夫君疼我,您為了我,絕食了三日,我不能怪您。”她說著,眼淚墜了下來。
“……”
道理他們都懂,可心里怎會不怨呢?
二人對望,相顧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
云清婳出了寢殿,將門闔上。
這是她給狗男人的最后一次機會,他若有心,就會想辦法讓她當正妃。
否則,她就要鬧了!
飛霜坐在圍欄上剝橘子吃,“主子,倘若王爺不扶正您,咱們就只能認栽嗎?”
“放心吧,我有后手,倘若裴墨染委屈我,就別怪我折磨他?!彼捎械氖钦袛?shù),跟這個缺愛的狗男人玩。
缺愛的人最怕什么?
無非是得到的愛,從手中溜走!
……
下午,幾個妾室就聽到了蘇靈音即將嫁進肅王府成為王妃的消息。
幾人湊在一起嘲諷,“呵呵……我還以為王爺當真對云側(cè)妃動心了,沒成想都是逢場作戲?!?
“想想也知道,王爺從小便進了軍營,性情豪放,怎會喜歡死板文靜的第一貴女?”
“王爺若真有心立云清婳為妃,廢掉趙婉寧當日便立了,怎會等這么久?”
這些話,皆被去找府醫(yī)拿藥的云清婳、貼身太監(jiān)聽到。
貼身太監(jiān)僵硬地笑了笑:“云側(cè)妃莫聽她們胡,王爺心里也苦啊?!?
“我知道?!彼拿嫒莩尸F(xiàn)出淡淡的憂郁。
到了玄音閣,貼身太監(jiān)將這些話悄悄學給裴墨染聽。
裴墨染當即將那幾個妾室掌嘴。
夜里,二人相擁在榻上。
“蠻蠻,我心中有你,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在你面前?!迸崮疚侵念~。
“夫君,您抱抱我,我好怕。”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他雙臂收力,將她圈在懷里,“怕什么?”
“怕飄零無依,無人疼惜?!彼龑⒛樎襁M他的胸口。
果然,蠻蠻又不信他了。
裴墨染的心中空空的,雖然他們緊緊相擁,可有什么東西似乎在流逝變幻。
“過幾日,我陪你去郊野放紙鳶,嗯?”他哄道。
她并沒有臆想中的歡喜,只是頷首,“好?!?
云清婳的眼底閃出精光。
看來狗男人就是犯賤!
非要經(jīng)歷一番痛徹心扉,才能乖乖聽話。
……
蘇家與肅王府的婚事如火如荼地準備著。
肅王府備了一百臺聘禮,風風光光地送去了蘇家。
一時之間,全京未出閣的女子都艷羨蘇家嫡女風光無限,深得肅王重視。
喧鬧的街市上,一對男女十指緊扣,悠悠地漫步。
男人身著素面湖藍錦繡衣袍,氣宇軒昂,寬肩窄腰,氣質(zhì)貴不可。
女人梳著墮馬髻,發(fā)上戴著一個白岫玉梳篦,她身著淺紫色撒花裙裾,身形曼妙纖細,身段婀娜,舉手投足盡顯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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