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兒還等著見溫棲梧,見溫渺渺憋屈,她就暫時按兵不動,又施施然坐回了原來位置。
她一坐下,沈回和段詩琪也跟著坐了回去。
畢竟這里是溫府地盤,沒有人敢當(dāng)面議論溫渺渺,全都低頭用食,或假裝聽?wèi)?,努力裝作方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遮掩也會留有痕跡,現(xiàn)場的氣息還是變了,變得無比詭異艱熬。
溫棲梧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惦記著秋宴,早就想要回府,奈何被公事絆住了腿腳,一忙完便馬不停蹄地策馬往府里趕。
被派出來的府中護(hù)衛(wèi),見到自家老爺這副急匆匆的模樣,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如此,小姐的仇總算是可以報了!
同時,淑貴妃派來的護(hù)衛(wèi),也悄悄松了一口氣,心想,溫首輔早點回去解決了這礙眼的蘇秀兒,娘娘也就不用再焦躁動怒了。
東靖王府。
外出訪友的沈臨也回到了府中,他剛歇下喝了口茶,就問起了兒子的動向。
親自為自王爺奉茶的許管家,恭敬地稟告。
“王爺,世子爺參加宴會去了。哦,他昨日特意囑咐,等您回來后,轉(zhuǎn)告給您。說是溫首輔家舉辦秋宴,那溫小姐邀請了弘文館所有同窗!”
沈臨滿臉不以為意,心想不就是一個宴會,有什么稀奇,京城這些蛀蟲吃飽飯沒有事做,成天就知道浪費(fèi)糧食開什么宴會。
溫棲梧那只山雞最愛沽名釣譽(yù),養(yǎng)個女兒同樣如此。
不過想著想著,就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不對勁兒。
隨后他便從座位一躍彈跳而起。
“娘老子的,溫棲梧這只老山雞,讓小山雞將弘文館所有同窗都請去,不會是想對秀兒下手吧。這老不要臉的。”
說完,他是一刻鐘也等不起,如同一只暴躁的獅子,抓起隨身攜帶的寶劍就往門外走去。
剛走出大廳,東靖王妃便打扮得光鮮亮麗,由一眾仆人擁簇著到了門口,她一見到東靖王就是一喜,盈盈行禮。
然而沈臨卻從她的面前直接走了過去。
“王爺!”東靖王妃急急地喊。
沈臨這才皺眉,回頭看了過來:“王妃如何?”
東靖王妃隱忍地?fù)u了搖頭,手緊攥著帕子道:“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宴回的婚事,我想找您商量?!?
沈臨聞皺著的眉頭才有所舒展,一邊繼續(xù)往前走,一邊說道。
“宴回的婚事,你先相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最終還是需要宴回點頭答應(yīng),這事不急。本王還有事要忙,回頭再說?!?
話音落下,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東靖王妃眼底浮現(xiàn)黯然,幽怨地道:“究竟是什么事,讓他這般著急,連靜下心來和我說幾句話都不愿。以前回京是忙,可也不像現(xiàn)在這般忽忙。”
“王妃,沒有男人不偷腥,王爺不會是外面已經(jīng)有了狐媚子吧。”那名面容刻板的嬤嬤道。
東靖王妃看了她一眼,顯然把她的話聽了進(jìn)去,再出口語氣更加幽怨。
“鐘嬤嬤,你安排人遠(yuǎn)遠(yuǎn)跟著王爺,看看王妃究竟去做了什么?有什么比宴回的婚事還重要?!?
“是?!辩妺邒邞?yīng)聲而去。
溫棲梧在盼望中終于回到了溫府。
他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門房的小廝,整理儀容后大踏步往府里走去。
這時,溫渺渺那邊又已經(jīng)派人來催,正好瞧見進(jìn)門的溫棲梧當(dāng)即一喜。
“老爺,您終于回來了,小姐那邊都快要繃不住了。”
“這話怎么說?”溫棲梧問。
那下人將溫渺渺羞辱蘇秀兒不成,反被蘇秀兒震懾,還被打了兩耳光的事如實說了。
“老爺,那蘇秀兒真是太囂張。竟敢在別人府中毆打主人,這簡直沒有把溫府,把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為大小姐做主??!”
這話一落,原以為溫棲梧會發(fā)怒,沒想到溫棲梧只是皺了皺眉,隨即略懷念地道。
“在別人府里毆打主人又有何稀奇?有的人在別人府里一動怒放火燒屋。”
那一年嫵媚的女人還只是驕傲明媚的少女,參加宴會時,發(fā)現(xiàn)宴會主人是個強(qiáng)搶民女,以虐待少女為樂趣的老色鬼。
大家礙于他的地位權(quán)勢,不敢聲張,只有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在知情況之后,直接綁了那老色鬼,燒了那老色鬼供以玩樂的戲閣,救出了一共六名少女。
其中就有現(xiàn)在長公主府的侍衛(wèi)長冬梅。
“???”溫棲梧的答非所問,將那名下人都給整暈了。
溫棲梧冷冷瞥了那下人一眼,并沒有替他解答。
他快要行到花園,已經(jīng)聽到喝戲的聲,但最后想起什么,又繞路去了書房,等出來時手里已經(jīng)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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