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一會觸怒太后的地方,便是這件事情曾經(jīng)對陸景翊的性命產(chǎn)生了威脅。
“那個姑娘后來呢?”太后并沒有在糾結(jié)那個逃走的游方大夫。
她也清楚,如今陸景翊會變成這個樣子,問題的癥結(jié)還是在那個姑娘的身上。
“那個姑娘每日都放自己的血給皇上做藥引,起先還能當(dāng)成是沒事人一樣,但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她的身體也垮地很厲害,后來又知道這個游方大夫的藥方其實救不了皇上,反而起到的是反作用,所以她驚怒交加之下,也就很快撒手人寰了?!崩钣^月說到最后,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皇上從江南回來之后,這些事情雖然再也沒有提起,但是想來這個姑娘的死,一定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所以如今,在獵場上看到了這個與那位姑娘眉目相似的齊姑娘,才會一反常態(tài),懂了惻隱之心,帶入了宮中,并且一直留她在身邊吧。”
“原來是因為這樣?!碧K曦堯點了點頭,她明白了。
陸景翊內(nèi)心真正覺得愧疚的對象,仍舊是從前那個想要救他而犧牲了的平民女子。
如今的這位姓齊的姑娘,只是擁有了一張與那位有幾分相似的臉。
不過說來,陸景翊可真是長情,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真的覺得他的生命里再也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比那個死去的女孩兒更好的人。
“占用了皇帝對已死之人的愧疚,在后宮作威作福,這樣的女人,哀家絕對不會允許她繼續(xù)在這個皇宮里待下去!”太后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下定了決心。
“那太后娘娘打算怎么辦?”李觀月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宮城門口遭遇到的那些事情,便覺得咬牙切齒的。
“這事情,不能等知行回來再辦?!碧髶u了搖頭,“就由你們兩個人去暗中調(diào)查,最重要的是查這對姓齊的兄妹到底是從何處來的,這么巧出現(xiàn)在皇家圍獵的場子,想來是與管理圍獵場的那些奴才們有所往來,先盯著那些奴才們查查,再把姓齊的姑娘臉上的那層畫皮扒下來,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如何能證明她與死去的那女子長得像只是巧合?!?
“太后是懷疑——”蘇曦堯立刻領(lǐng)會了太后的意思,她拖長了尾音,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猜測。
太后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了點頭,顯然是肯定了蘇曦堯的猜測。
“我和觀月就會照著這個方向查,若是有消息,將第一時間稟告給太后娘娘?!碧K曦堯?qū)⑦@個任務(wù)接了下來,“只是,郡王如今已經(jīng)不在京城,單靠留下來的這些郡王府的人,要查這些,人手只怕是不夠?!?
李觀月聞,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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