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白條蛇不值什么錢,但也不能平白浪費了。
    阿郎上前拽住蛇身,死死掐住蛇的七寸,又摸出兩塊石頭,幾下就把蛇牙給敲碎了。
    這么做是為了防止白條蛇咬人。
    雖說這蛇沒毒,可真被咬上一口,也夠疼好一陣子的。
    被砸掉牙的白條蛇疼得劇烈扭動身子,蛇尾巴緊緊纏上阿郎的胳膊,像是想把這半大孩子勒得喘不過氣。
    阿郎毫不在意地把蛇塞進籠子里——這籠子本是預備著裝黃鼠狼的,眼下倒讓這小東西鳩占鵲巢了。
    “小崽子,今兒個回去就把你燉了!”
    劉春安盯著籠子里的白條蛇,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幾個人正蹲在石堆旁說笑,兩條獵狗卻忽然豎起耳朵,鼻子在地上嗅來嗅去,跟著就沖著一處不起眼的小洞低聲吠叫起來,即便被韁繩拽著,也一個勁兒地往前撲,尾巴甩得飛快。
    “這里面肯定有活物!”杜建國說道,獵狗的反應不會騙人。
    “不會又鉆出來一條蛇吧?”劉春安心有余悸,但還是忍不住湊過去,趴在洞口想往里瞧個究竟。
    誰知他剛湊近,一道黑影嗖地就從洞里竄了出來,嚇得劉春安一屁股往后摔去,失聲驚呼:“媽呀!啥玩意兒?”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河灘上一個瘦溜溜的黃色身影,正拼了命地往林子里頭竄。
    那皮毛油光水滑,通體金黃,模樣像只放大版的老鼠,體型卻比老鼠壯實不少。
    “黃大仙!是黃鼬!”大虎扯著嗓子大喊。
    毫無疑問,這就是個實打實的黃鼠狼窩!
    “追!”杜建國一聲令下,當即松開了獵狗的韁繩。
    沒了束縛的兩條獵狗,瞬間像脫韁的野馬,撒開四蹄,嗷嗷叫著朝那黃鼠狼逃竄的方向猛追過去。
    黃鼠狼性子狡獪,身手又格外靈巧,真要是靠人腿去追,就算追到天荒地老,也別想沾到它一片皮毛。
    但獵狗就不一樣了。
    杜建國養(yǎng)的這兩條獵狗,是正宗的獵犬雜交品種,跑起來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就追到了黃鼠狼身后兩三米處。
    黃鼠狼急中生智猛地一個轉彎,這才勉強拉開了些距離。
    “咬!上去咬死這東西!”
    劉春安攥著拳頭。
    “建國,你家這兩條狗可比我家大黃強多了!今個要是真咬著黃鼠狼,回去準給它倆加餐!”
    可杜建國卻是眉頭緊鎖,神色凝重:“不能讓它們咬到黃鼠狼!”
    “?。俊眲⒋喊菜查g愣住,滿臉不解,“為啥???”
    “你傻?。 ?
    大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咱們抓黃鼠狼又不是為了吃肉,主要是沖著那張皮子去的!皮子要是壞了,那還抓啥!”
    “對哦!”
    劉春安恍然大悟。
    “可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除了挖陷阱下套子,哪能弄到一張皮毛完好的黃鼠狼???被狗咬了有牙印,被槍打了身上留窟窿,用弓箭也不行??!”
    似乎絕大多數法子,都會在黃鼠狼身上留下損傷,總不能指望這小東西乖乖束手就擒。
    杜建國沒再多,而是從隨身的工具袋里掏出幾張網,沉聲道:“一人拽一個角,跟我往東邊走,到那兩塊大石頭后面去!”
  &-->>nbsp;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不遠處立著兩塊從山上滾落的巨石,高寬都有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