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監(jiān)府邸,門庭若市。
自從靈網(wǎng)在東城鋪開,這里就成了整個帝都最熱鬧的地方。
送禮的車馬從街頭排到街尾,一眼望不到頭。
那些往日里眼高于頂?shù)耐豕F族,此刻一個個擠在門口,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只為能和府里的下人說上一句話,遞上一張名帖。
“封少監(jiān)在世圣人!”
“這等功德,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各種各樣的吹捧聲不絕于耳。
府內,楚墨應付完最后一波賓客,正準備清靜片刻。
就在這時。
一道尖銳高亢,足以刺破耳膜的唱喏聲,從府邸大門外,轟然傳來!
“圣旨到——!”
三個字,如同平地驚雷。
瞬間,整個府邸內外,所有的喧囂,所有的議論,所有的阿諛奉承,全都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安靜。
所有人都懵了。
緊接著,便是潮水般的跪地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商賈巨富,此刻全都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楚墨眼神微動,整理了一下衣袍,不疾不徐地走出大廳,率領全府上下,跪地接旨。
為首的,正是那位有過幾面之緣的李公公。
他滿臉笑意,展開明黃色的卷軸,朗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工理監(jiān)少監(jiān)封行良,才思敏捷,功在社稷,所創(chuàng)‘靈網(wǎng)’利國利民,朕心甚慰。特召其即刻入宮覲見,欽此!”
聲音落下,周圍的賓客們,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封少監(jiān),請吧?!?
李公公笑瞇瞇地將圣旨合上,親自上前扶起楚墨,那態(tài)度,親熱得不行。
“有勞公公了?!?
楚墨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受寵若驚,不動聲色地塞過去一張靈石票。
李公公手腕一抖,銀票便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真誠。
“少監(jiān)大人客氣了,這都是您該得的。陛下可是念叨您好幾天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登上了皇宮的馬車。
馬車駛入宮城,最終停在了那座象征著帝國權力之巔的建筑前。
金鑾殿。
殿外,百官肅立,鴉雀無聲。
當他們看到楚墨從李公公的馬車上下來時,一道道復雜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有嫉妒,有審視,有不屑,更多的,是濃濃的忌憚。
楚墨目不斜視,跟在李公公身后,一步一步,踏上了通往帝國權力中樞的白玉階梯。
踏入金鑾殿的瞬間。
一股無法喻的,浩瀚如淵的威壓,轟然降臨!
這是獨屬于元熙皇朝的氣運壓制!
在這股力量面前,任你化神大能,也要被壓制得如同凡人武夫。
殿內百官,一個個面色肅穆,在這股威壓下,連大氣都不敢喘。
唯有楚墨。
他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走進了一間普通的屋子。
那股能鎮(zhèn)壓神魂的皇朝氣運,對他而,不過是清風拂面。
他的目光,穿過肅立的百官,落在了那高高的龍椅之上。
一道身穿九龍黑袍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是這片天地的中心。
元熙大帝!
“臣,封行良,參見陛下!”
楚墨行禮,姿態(tài)謙卑,無可挑剔。
“平身。”
一道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楚墨站起身,垂手而立。
他能感覺到,一道深邃如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看個通透。
許久。
元熙帝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帶著明顯的贊許。
“封行良。”
“你的靈網(wǎng),朕看到了。”
“千里傳訊,瞬息而至。此物一出,于國,則政令通達,軍情迅捷;于民,則家人團聚,商貿(mào)通暢?!?
元熙帝的聲音越來越洪亮,在金鑾殿內掀起陣陣回響。
“此乃千秋功業(yè)!萬世之基!”
“升四品少監(jiān)還遠遠不夠——朕,要好好賞你!”
話音落下,滿朝文武,一片嘩然!
千秋功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