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咒侯爺死!
“放肆!”
封行天再也忍不住,猛地拍案而起,指著楚墨怒吼。
封乾的眉頭,也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一股恐怖的威壓,朝著楚墨碾了過去。
楚墨卻恍若未覺,臉上的“憂慮”更重了。
“父親您看,您還在這兒呢,大哥他就已經(jīng)這么激動了?!?
“等您過世之后,這偌大的侯府,還不是大哥和周姨說了算?”
“到時候,您覺得,他們會怎么對待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楚墨攤了攤手,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邪氣而又玩味。
“您今天的金口玉,到時候怕是連個屁都算不上?!?
“我這心里它不踏實啊。”
他一邊說,一邊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欠揍模樣,讓封行天和周夢萱的肺都快氣炸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封乾也被氣得不輕,他死死地盯著楚墨,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看穿。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看不透這個兒子了。
曾經(jīng)那個蠢笨如豬,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廢物,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心思詭譎?
“既然如此!”
封乾壓下心頭的怒火,聲音冷得像是北地的寒風(fēng)。
“你想要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楚墨身上。
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家伙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侯爺親口承諾的庇護,他都嫌不夠。
他到底還想要什么?
楚墨感受著四周那一道道或怨毒,或嫉妒,或疑惑的目光,嘴角的弧度,咧得更開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的就是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到最高點。
然后,再給他們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錦袍,動作優(yōu)雅得像是在參加一場盛大的典禮。
然后,他張開雙臂,對著主位上的封乾,露出了一個燦爛到極點的邪異笑容。
那笑容里,帶著一絲癲狂,一絲嘲弄,和一絲君臨天下的野望!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了。
“要不這樣吧,父親?!?
“您也別費心思想著怎么保證我的權(quán)益了,多累啊。”
“您現(xiàn)在直接把這鎮(zhèn)北侯的爵位,把這家主之位,傳給我得了。”
“這樣一來,我的權(quán)益,不就得到最大的保障了嗎?”
話音落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整個宴會大廳,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了一幅幅光怪陸離的畫卷。
震驚。
錯愕。
荒謬。
不可置信。
封行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樣子,滑稽得像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
封紫妍手中的玉箸,“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夢萱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美艷臉龐,因為極致的震驚而扭曲,看起來可怖又可笑。
就連封紫纓,那張冰山般的絕美俏臉上,也寫滿了駭然。
他瘋了嗎?
主位之上,封乾那張威嚴(yán)的面龐,瞬間黑得如同鍋底。
一股前所未有的,足以讓天地變色的恐怖殺意,從他身上轟然爆發(fā)!
整個侯府,都在這股殺意之下,瑟瑟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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