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方看起來一點都不好搭話,他要怎么樣才能與對方搭上話。
最好把禇小五那個礙眼的叫走,有他在,自己與對方是搭不上話的。
“小菊,你先扶我回去,站久了,腿疼。”
“好,我現(xiàn)在就扶你進去?!睆埿【辗鲋味M去,快要進屋時他突然回頭問張小菊:“你覺得剛剛那個男人真是沈金枝的未婚夫嗎?”
張小菊不明所以:“沈知青沒有否定,應(yīng)該是真的吧。如果不是,人家也不敢到處說,這可事關(guān)人家沈知青的名聲?!?
“那也不一定,那個女人最是狡猾?!焙味浜咭宦暎骸拔业挂纯矗绻@人真是她的未婚夫,有沒有能力把她從這里帶走?!?
張小菊聽著何冬的話,微微皺眉:“冬哥,我們現(xiàn)在與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她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小菊,你看看我現(xiàn)在。我之前是什么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自從救了她之后,我的運氣一天比一天差,現(xiàn)在更是成了廢人一般,一點勞動能力都沒有,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可她呢,看見我現(xiàn)在這般,狠不得從來沒有認識我,還處處說我壞話,好像我真的把她如何了一般。是她把我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她想跟著未婚夫回城過好日子,這怎么可能?!?
何冬眼里有一種別樣的瘋狂。
這種瘋狂是張小菊之前沒有看過的。
這樣的何冬,讓她有些害怕。
“冬哥,那你想如何做?!?
“她想跟著她未婚夫安然地離開這里,肯定不可能的。她讓我受了這么多苦,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肯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的。
我的身體成了這樣,憑什么她能拍拍屁股走人?!边@些天,那些夢又入了他的夢。
夢里的他,因為老家的母親和弟弟妹妹有人照顧,他只管在城里發(fā)展。他有了穩(wěn)定的工作,穩(wěn)定的收入,一躍成為了吃商品糧的男人。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不想再回村里,更不想看到老家的那些人。
老家的那些笨蛋,哪里知道他已經(jīng)成了城里的正式工,只要掙上幾年工資,就是他們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夢里的情景再美,醒來后看到的只有冷冰冰的墻壁,還有渾身的酸疼。
身上的酸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這樣的身體,就算他有萬千才華,也當(dāng)不了城里的正式工,成不了人上人了。
那個夢越真實,對于沈金枝的恨意越強烈。
是她害了他。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他還有機會進城,還有機會進廠成為一名正式工人。
張小菊聽著他的話,有些猶豫:“冬哥,要不算了吧。冤家宜結(jié)不易解,沈知青的未婚夫要帶她離開這里了,就讓她走吧?!?
“小菊,如果我一輩子就這樣了,沒有掙大錢的能力了,你會替我報仇嗎?”何冬定定地看著張小菊。
他知道,沈金枝的未婚夫在這里,自己不能直接對付她。得換個方式方法對付她,即能讓對方惡心,又能讓對方一輩子回不去城里。
沈金枝想離開這里去城里過好日子,他是萬萬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