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xiàn)在的姜稚魚空有美貌,內里卻是個草包。
只靠一張臉,是沒有辦法在后宮生存的。
“我讓人給你收拾個院子,就安排在靜姝的院子邊上,以后你們姐妹兩個多多相處,你也跟著靜姝學一學——”
“不用了!”
“既然是來投奔的表小姐,畢竟不是府上的正經主子,隨便住個客院就行了?!?
范素紈先是驚訝,隨即就有些不悅,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做什么?
以退為進?
還是在借此表達不滿?
不管姜稚魚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讓姜稚魚知道,在這府上,她說了才算,跟她耍這些小心思,是沒用的!
“既然如此,那就住客院吧!白嬤嬤,你安排個小丫鬟帶她過去,再給她準備一些衣服首飾,晚上家宴,不能再這么寒酸了?!?
白嬤嬤立即領命,“是?!?
畢竟是忠勇侯府,即便是客院,也收拾得十分雅致。
姜稚魚被安排在了一個單獨的一進小院。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了一棵高大的白果樹,上面掛著的白果被夏日的風吹得搖搖晃晃。
這白果樹看著郁郁蔥蔥,但姜稚魚一眼就看出,它的生機正在流逝,肯定活不到秋天。
姜稚魚正仰頭盯著白果樹看,就聽到了丫鬟忘憂充滿擔憂和心疼的聲音,“小姐,您別傷心”
“傷心?”
姜稚魚笑著看向忘憂。
“為什么要傷心?能留在侯府就好!”
只要能留下,她就一定能拿到想要的東西!
忘憂和忍冬對視一眼,眼中都滿是心疼。
她們小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等回去后,定然要將這件事告訴老夫人和大少爺。
姜稚魚沒管兩個丫鬟怎么想,她抬起手,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了白果樹的樹干。
隨著她的動作,一顆水珠,從她的指尖冒出,瞬間被白果樹所吸收。
這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除了姜稚魚自己,再沒別人看見。
姜稚魚緩緩收回手,嘴角微微勾起。
給它一滴靈泉水,助它煥發(fā)生機。
她應該會在這院子里住上一段時間,這白果樹還是好好活著比較好。
晚間。
姜稚魚被小丫頭領著,剛走到榮華堂正廳門口,里面的歡聲笑語就戛然而止。
幾道視線同時看了過來,牢牢地鎖定在了姜稚魚的身上。
除了下午已經見過的侯夫人之外,還有一個長相氣度都很威嚴的中年男子。
他坐在主位上,身份不而喻。
這便是忠勇侯姜仲了。
姜仲不僅是忠勇侯,更是京營節(jié)度使,官居正一品,掌管著京畿禁軍之一的三千營,負責京城防務,宮禁安全,同時也負責皇帝出巡的儀仗和護衛(wèi)。
既有尊榮,更手握實權。
他這個官位,非皇帝心腹不可勝任。
常年重權在握,養(yǎng)尊處優(yōu),周身氣度非同一般。
看過來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帶著審視和探究。
“你便是姜稚魚?”
姜仲聲音冷然,帶著壓迫。
“以后住在府上,之前的一切就別再提起了。養(yǎng)大你的那婦人,已經給了她銀子,足夠她安穩(wěn)一生,給她兒子娶親。你只安心在府上當你的表小姐就行了?!?
姜稚魚眉眼低垂,默不作聲,眼中卻劃過一抹冷然。
救命之恩,十七年的養(yǎng)育之恩,是他給那一點銀子能買斷的?
沒有任何關心,將她認成表小姐,還想讓她和母親哥哥劃清界限。
忠勇侯府這算盤珠子,都要崩到她臉上了!
除了忠勇侯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
女子長相并不算絕美,但勝在氣質高貴典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恰到好處,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大家閨秀。
這應該就是那個占了她侯府嫡女身份,現(xiàn)在的侯府大小姐姜靜姝了。
姜稚魚盯著姜靜姝看的時候,姜靜姝也在看著姜稚魚,描繪得十分精致的美眸波光瀲滟,讓人看不清她究竟在想什么。
下一刻,姜靜姝站了起來,對著姜稚魚行了一個福禮。
“姐姐——”
“別!”
姜稚魚側身躲過。
“我母親可沒給我生什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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