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寒面色陰沉,凌厲的眸色緊緊盯著前方。
赤著上半身,肌肉繃挺得硬挺,脊背滲出一層汗珠,在日光下閃著水光,拉開弓弦,弓弦上搭著三支箭,精準(zhǔn)地命中五十步遠(yuǎn)三個稻草人腦袋上的紅心。
稻草人的腦袋、脖頸、心臟和肺各有一處紅標(biāo),之前校場里的圓盤靶子都換成了稻草人靶子。
還是他上次回宸王府,念安拉著他展示箭法,看到這樣的靶子。
人身體要害部位做靶,比圓盤靶子更有實戰(zhàn)性。
問了念安,說稻草人靶子是何語做出來的。
太醫(yī)院十幾個御醫(yī)也沒想出這種法子,謝墨寒早知道蘇與之是有大才能的人,如今每日看著這些稻草人靶子,又多了一個必須把人留下來的理由。
謝墨寒一下子中了三個紅心,空氣里凝著一股低氣壓,壓得人不敢喘大氣。
身后將士不敢歡呼,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謝墨寒射箭。
最近一個月也不知道殿下怎么回事,整日整日的待在校場,折騰自己就算了,還折騰他們。
他們這些親兵每日要訓(xùn)練八九個時辰,大腦不知道怎么轉(zhuǎn),每日還沒睜眼就是各種訓(xùn)練,四肢都是下意識的動起來的。
有兵卒來稟告。
“殿下,門外有個叫何語的找您。”
謝墨寒眸色頓住,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成親六年,蘇與之從未主動找過他。
他面色還沉著,嘴角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翹起來了。
“誰?”
“何語?!?
無心這幾日被累得蔫頭耷腦的,聽說何語來了,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
“王……何大夫不會是想通了,來接殿下回去的吧?”
“先讓她去憩武堂,本王隨后就過去。”
兵卒領(lǐng)了謝墨寒的命令,跑步去了。
謝墨寒面上陰沉瞬間消散,撥云見日一般,手里幾十斤重的弓箭輕松愉悅地拋給赤陽,赤陽雙手接住。
“那些小崽子們也累了,傳令下去休沐三日,準(zhǔn)備洗澡水,還有前幾日尚衣局送來的那件水墨色袍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
無心轉(zhuǎn)身面向校場兵將,倒退走路,雙手?jǐn)n住聲音,回頭傳遞休沐命令,壓抑多日的校場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比過年還熱鬧。
“宸王殿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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