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歉意地笑了笑。
“何大夫,廚房今天做了好多吃的,想著讓念安過來,我看你和云巧都出去了,就自作主張把何念安接了回來,您不會怪我吧?”
“念安沒事就好,”蘇與之抱起何念安,“勞煩無心侍衛(wèi)親自去接念安下學(xué),謝了。”
無心看著蘇與之抱著何念安以及云巧一家三口,共同離開的背影,胳膊肘杵了杵赤陽。
“看見了嗎?方才何大夫和云巧一起來找念安,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何大夫急的,眼睛都紅了……好像要打我?!?
赤陽橫了無心一眼。
他都懶得說無心,一聲不吭把人家孩子偷出來,打他算是輕的,他若是何大夫非卸下來無心一條胳膊。
何大夫真有素質(zhì),一句重話沒說就走了。
回錦瑟軒路上,云巧跟在蘇與之身邊,若有所思,猶豫半晌。
“念安讀了半個(gè)月的書,要么是公子接送,要么是我接送,怎么今日無心想起接了?也不見無心很閑啊?”
蘇與之懷里抱著何念安,臉色不好看,無心不善于撒謊,讓何念安吃點(diǎn)心的那番說辭,能說得通,可無心閃躲的眼神和故作鎮(zhèn)定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何念安在她懷里,小嘴叭叭不停地和她說學(xué)堂里的趣事,當(dāng)著何念安的面,不便多說。
“可能無心侍衛(wèi)正好今天有空?!?
低頭叮囑何念安,“以后只能爹爹和娘親接念安,念安才可以走,聽到了嗎?”
何念安還有些懷念那些好吃的,見蘇與之神色嚴(yán)肅,收起吃玩的心思,重重點(diǎn)頭。
“爹爹放心,念安記住了,以后誰帶念安出去,念安都不走。”
幾人回錦瑟軒的時(shí)候,春喜和浣衣局的管事婆婆有說有笑閑聊。
見蘇與之抱著何念安回來,管事婆婆回身拿出一個(gè)繡著虎頭的斜挎包送給何念安。
何念安挎上虎頭包,蹦蹦跳跳地出去找小白玩。
蘇與之謝過管事婆婆,“婆婆有心了,多謝婆婆還想著念安?!?
管事婆婆笑呵呵的,“我聽說念安在讀書,虎頭包正用得上,何大夫救了我小孫子的命,我感謝何大夫是應(yīng)該的。”
云巧給管事婆婆倒了一盞茶,管事婆婆熱絡(luò)地閑聊。
“念安功課怎么樣啊?”
方才還輕松地說笑,這會蘇與之和云巧不約閉嘴,何念安被之前的先生退回來幾次。
不知道走了什么運(yùn)氣,新找的這位先生姓洪,曾任職翰林學(xué)士,他的學(xué)生出過一位宰相,兩位尚書,謝墨寒幼年時(shí)也曾受過這位洪先生的教導(dǎo)。
這樣一個(gè)德高望重的人,何念安在洪先生那里讀書,也不知能堅(jiān)持多久。
氣氛一時(shí)尷尬,管事婆婆自覺說錯(cuò)了話,自我找補(bǔ)換了一個(gè)話題。
“小孩子活潑一些也好啊,對了,何娘子是宸王妃娘娘近身侍女,還沒來得及祭拜王妃吧?前幾日閑來無事疊了些金元寶,明兒給你送來。”
要祭拜的人在這坐著呢,蘇與之低頭喝了一口茶,扯了扯嘴角。
“婆婆真的不用這么客氣,又是繡虎頭包,又是疊金元寶的,怪麻煩的,其實(shí)給診金也行……”
管事婆婆放下茶盞,“那個(gè)……我還有事先走了,不打擾何大夫了?!?
前陣子管事婆婆家的小孫子出疹子,蘇與之留了點(diǎn)藥,她沒打算要診金,實(shí)在是管事婆婆的道謝熱情,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以為這件事就此了了,沒想到隔天管事婆婆真的把疊好的金元寶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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