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關于蘇硯知的密信,謝墨寒盯著看了半晌,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蘇與之抱起小狗,查看小狗傷勢,心里想著密信中的內容。
兄長成了北境皇帝的密探,用不好聽的兩個字形容就是細作。
謝墨寒在抓北境細作,只要留意謝墨寒想要抓的人,大概率就能找到兄長。
小狗緩緩抬了抬眼皮,大概服用的止血散起了作用,恢復了一些精神,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指,蘇與之回神。
唇角淡淡地笑了笑,找到兄長她就可以帶著何念安和云巧走了。
蘇與之抱著小狗回錦瑟軒的時候,何念安高興得又蹦又跳的,看到小狗臉上血,肉嘟嘟的小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小手叉腰。
“它怎么受傷了?誰干的?”
蘇與之讓云巧把桌子收拾出來,小狗放在上面,拿來藥箱取出銀針,隨口回何念安的話。
“老妖婆摔的?!?
“???”何念安瞪著眼睛,有些懷疑,“還真有妖怪?!?
蘇與之為小狗施了銀針,五日的治療,小狗能自主進食,見到她便搖尾巴。
針灸停了,蘇與之把小狗交給何念安照顧,何念安還給狗取了名字叫小白。
小白的到來,何念安好像比以前更懂事了,注意力被小白吸引。
前幾日何念安總念叨著要去找謝墨寒學習箭法,蘇與之攔著不讓去。
小孩子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擔心何念安那日偷偷溜出去找謝墨寒,趁著何念安這幾日對小白上心,讓云巧偷偷把那張鹿筋弓藏了起來。
蘇與之蹲在地上,陪何念安給小白喂米湯,云巧氣沖沖地進來。
“怎么了?誰惹我們云巧生氣了?”
云巧張了張嘴,瞟了一眼春喜,又把嘴閉上了。
蘇與之站起身,“今天天氣好,春喜帶念安和小白去院子里玩?!?
“好嘞!”春喜答應的痛快。
春喜和何念安出去后,云巧一臉憤憤不平,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小姐?!?
這個稱呼好久沒聽云巧說過了,蘇與之給云巧倒了一盞茶水,讓云巧坐下。
“慢慢說?!?
云巧抻著脖子看了看門外,“奴婢方才被叫去祠堂幫忙,您好歹也是宸王府的王妃,祠堂里竟然沒有您的牌位?!?
“您和姑爺三年夫妻,祠堂里留個牌位的情分都沒有?!?
云巧哭得梨花帶雨,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沒有她的牌位,皇室玉牒都寫著她的名字,謝墨寒的祠堂里沒有她的牌位。
蘇與之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杯沿,盡管她是假死,可心里還是難免不是滋味。
云巧哭得稀里嘩啦,她不能也跟著哭。
換個角度想,女主趙清沅已出現(xiàn)六年,她還活著,她有自己的兒子,有厲害的藥王谷谷主的師傅,還有云巧在身邊。
即便她只是一個作者一筆帶過早死的小角色,如今也有了屬于她自己的一片天地,有錢有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蘇與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安慰云巧。
“你家小姐活得好好的,弄個牌位擺在那多不吉利?”
云巧怔愣抬頭,“小姐真的不在意?”
蘇與之故意板起臉。
“你該叫我什么?”
云巧用帕子抹去眼淚,心疼地笑了笑。
“公子。”
蘇與之本想反向跟蹤謝墨寒,先于他找到蘇硯知,沒想到還沒等她動作,也不知哪里出了紕漏,反倒是等來了謝墨寒新一輪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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