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擺起長輩氣勢,上前道。
“秦世子,我是宸王殿下岳母白氏?!?
“表哥的岳母?”秦庭蘊打量白氏,“那你應(yīng)該去找表哥,跟著我母親做什么?!?
“這……”
白氏眼神閃躲,說不出話,宸王若是肯帶他們來赴宴,他們還費這勁干嘛。
蘇嫣然笑得一臉諂媚,拉著白氏的手對秦庭蘊解釋。
“我是宸王殿下妻妹,秦世子和宸王殿下又是表親,咱們也算是親戚……”
說通這層關(guān)系,蘇嫣然一下子有了底氣,眼神傲嬌地瞟了一眼蘇與之,接著求證似的和秦庭蘊說話。
“……秦世子對吧?”
秦庭蘊擰著眉頭,若有所思,一本正經(jīng)點點頭。
“理倒是這么個理……”把不遠處張羅招待賓客的齊王府管家叫了過來。
蘇家人一臉得意,若是長了尾巴,此時一定是翹到天上去了,沒高興一會兒,接著就聽見秦庭蘊對齊王府管家道。
“把這幾位請出去?!?
蘇家人笑容僵在臉上,幾個身材高大的小廝動作粗蠻地把幾人往外推,白氏被推了一個趔趄。
“秦世子,我們是親戚啊,按輩分你還得管我叫一聲二嬸……”
秦庭蘊笑得天真又無辜,學(xué)著白氏長輩拿喬的腔調(diào)。
“可晚輩沒見過你,誰知道你們是干嘛的?”
蘇家人被清理出去,熱鬧沒了,人群散開。
秦庭蘊呲著一口小白牙拉住蘇與之。
“何兄,方才碰見表哥,他還騙我說你沒來,你救了我母親的命,還沒好好謝你呢,不知道這幾個人從哪里冒出來的,我鎮(zhèn)南侯府也不敢有這樣丟人的親戚?!?
是一個小廝告訴他這邊有熱鬧,他過來看看,沒想到遇到了何語,還撞破一伙借鎮(zhèn)南侯府名義招搖撞騙的騙子。
秦庭蘊拉著蘇與之的胳膊就往內(nèi)院走。
“我?guī)闳ヒ娢夷赣H?!?
她的確想見鎮(zhèn)南侯夫人,可謝墨寒和趙清沅在內(nèi)院“夫妻恩愛”,蘇與之不大愿意去。
“秦世子,這不合適。”
“你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齊王妃是我姨母,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合適的?”
蘇與之不知道那日秦庭蘊讓她當(dāng)街施救鎮(zhèn)南侯夫人,秦庭蘊也是頂著壓力,鎮(zhèn)南侯夫人若是沒挺過來,秦家一家老小沒見到鎮(zhèn)南侯夫人最后一面,能把他皮扒了,弄不好世子之位不保。
在秦庭蘊心里,早把那個當(dāng)機立斷救了他母親的何語當(dāng)成自己人,甚至比家里那幾個弟弟還要親。
蘇與之單手抱住廊柱,頓住腳步,說什么都不走。
秦庭蘊混不吝名聲在外,生拉硬扯,非要拉著她去內(nèi)院。
蘇與之感覺胳膊都快被秦小世子拽脫臼了。
九年前蘇與之見到秦庭蘊,瘦瘦弱弱豆芽菜似的,還是個滿地打滾的孩子,如今秦庭蘊已至弱冠。
秦庭蘊這孩子太有勁,也感嘆自己年華不在沒力氣和秦庭蘊打鬧,蘇與之急道。
“改日,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秦庭蘊再三確認(rèn)蘇與之會去找他,才放開蘇與之。
叫來幾個世家子弟,攢局,大家一起玩投壺。
秦庭蘊以為蘇與之偏遠之地出身,初來上京城,這些達官顯貴玩的玩意不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