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蘇與之干脆地收起請柬,鎮(zhèn)南侯夫人年紀(jì)大了,她應(yīng)該經(jīng)常去看看侯夫人的。
蘇與之還沒來得及去看鎮(zhèn)南侯夫人,齊王壽辰前一晚宸王府小廝告訴她,讓她和宸王一起去齊王府賀壽,美其名曰讓她見見世面,還捎帶送過來一件水綠色織錦螺紋長袍。
隔天一大早,蘇與之梳洗之后把易容的涂料涂在臉上,換上昨晚送來的水綠色長袍,容貌不及她原本一二,可這身織錦長袍穿在身上,也平添了幾分儒雅俊秀之氣。
宸王府馬車早早等候在門口,蘇與之登上馬車,謝墨寒已經(jīng)坐在馬車?yán)铩?
馬車高大華貴,內(nèi)里寬敞,分左右兩排軟墊,軟墊上還設(shè)有矮桌,矮桌上擺放著堅(jiān)果點(diǎn)心,拳頭大的三角獸爐里緩緩飄著青煙。
距離上次下棋已半月有余,蘇與之為尋那封關(guān)于兄長的密信,找過謝墨寒兩次,都沒見到人影。
謝墨寒一身玄色衣袍,靠坐軟墊里,眉目低垂,嘎吱嘎吱剝花生,蘇與之對他見禮,謝墨寒只是掃了她一眼便錯(cuò)開視線繼續(xù)剝花生。
這就挺尷尬的,明明是謝墨寒讓她跟著的,蘇與之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那日謝墨寒因何生氣。
蘇與之等了一會(huì)兒,自顧坐到謝墨寒對面,謝墨寒不說話,她也不吱聲,馬車?yán)镏挥袆兓ㄉ母轮ǜ轮暋?
“側(cè)妃娘娘您慢著些?!?
是來福提醒趙清沅上馬車的聲音。
蘇與之放在身前的手不覺緊了緊。
趙清沅掀開簾子走進(jìn)車廂,蘇與之見禮問好,趙清沅點(diǎn)頭,兩人算是打過招呼。
趙清沅一身素粉華服,云髻上斜插兩只金步搖,眉心一點(diǎn)朱砂痣,和六年前相比多了幾分矜貴之氣。
盡管用脂粉涂抹,蘇與之還是一眼看出來,趙清沅臉色蒼白,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好像生了一場大病。
一左一右兩排位置,趙清沅瞅了一眼坐在右側(cè)的蘇與之,又看了一眼謝墨寒身邊空位,欲抬步過去。
“嘎吱”一聲,或許是力氣沒控制住大了一些,謝墨寒手里的花生連殼帶果肉捏得粉碎。
趙清沅錯(cuò)開視線看向蘇與之。
“那是我的位置?!?
“對不住?!?
蘇與之起身坐到謝墨寒身邊,屁股剛挨墊子,她注意到趙清沅投過來的震驚目光,好像她坐了什么不該坐的位置。
趙清沅瞪大眼睛,她認(rèn)識謝墨寒以來,除了先宸王妃蘇與之,還沒見過誰能近謝墨寒的身。
玄色袍子和水綠色布料疊在一起,蘇與之一臉不明所以,攏共巴掌大的地方,不讓她坐那邊,她只能坐在謝墨寒這邊,難不成讓她一個(gè)外男和宸王府的側(cè)妃,當(dāng)著謝墨寒的面擠在一處?
“走吧?!?
謝墨寒出聲,馬蹄聲起,車子不緊不慢行駛在青石板路上。
三人同乘一輛馬車,誰都沒說話,馬車搖搖晃晃,原本寬敞的車廂,此時(shí)蘇與之卻覺得有些悶。
蘇與之的手被人拽過去,她偏頭看向謝墨寒。
謝墨寒把她的手心翻過來,一把花生悉數(shù)放到她手里。
謝墨寒這是在做什么?
花生剝完了不吃給她?
剝花生是什么解壓方式?
蘇與之不解,趙清沅震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謝墨寒像是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妥似的,閉上眼睛,老神在在地靠坐軟墊里。
蘇與之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手里花生遞給趙清沅。
“那個(gè)……你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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