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引著許陽三人來到大廳,此刻大廳之內(nèi)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
不得不說這瀟湘館布置的的確是十分的雅致。
龜公笑著向許陽拱手道。
“不知道公子是想入散座還是雅間?!?
許陽環(huán)視望去,所謂雅間也不過是幾塊簾子屏風(fēng)隔起來罷了,于是對著龜公開口道。
“帶我們?nèi)ヒ惶幤ъo些的地方就好。”
龜公聞便是繼續(xù)引著三人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坐下,雖然不顯眼,但是卻能清晰的看清舞臺與大部分的席面。
隨后龜公指著之前入門時候遞過來的精巧木牌道。
“公子這是您的號牌,上面所刻的乃是您的雅稱?!?
“稍后若是有佳句,可將詩句與木牌一同遞上,方便記錄點評?!?
“一來免了直接通報名諱的俗氣,二來也省了互相沖突的麻煩。”
許陽聞拿起自己的木牌只見上面赫然刻著“松風(fēng)”二字,而周安民手上的則是“竹影”張黑子手上的則是“石珀”三人的雅稱倒也是十分的應(yīng)景。
“公子先坐,我這就遣人給您送上瓜果?!?
說罷之后,龜公轉(zhuǎn)身離開。
三人也是圍繞小桌坐下,此處沒有椅凳皆是跪坐,這讓許陽有些不太舒服。
不一會的功夫,酒水瓜果送上,只是尋常一壺酒加上幾碟干果蜜餞,竟索價三十兩銀子!
雖然許陽早有預(yù)料但是當真的把賬單奉上,仍然是覺得有些肉疼。
這價格足夠一副上好的鐵甲了,即便是尋常百姓家這三十兩銀子也足夠人吃口嚼一整年還有富裕了。
然而此刻在這瀟湘館內(nèi)不過也是幾盤蜜餞一壺沒啥滋味的酒水罷了。
咽下一塊蜜餞,許陽無奈搖頭自古以來有錢人的世界都是無法理解的。
正當許陽感嘆之際,忽然瀟湘館的門口傳來一陣殷勤的高呼聲音。
隨后便是見大廳之內(nèi)的龜公侍女都紛紛沖到了門口,笑著喊道。
“宋玉,宋公子到!甲字一號雅間預(yù)備著!”
聲音落下,隨后便見一個身材苗條,穿著一套月白錦袍,手持折扇,面容俊朗,眉宇間帶著幾分矜傲之色的年輕公子,在一眾仆從和同窗的簇擁下,施施然走了進來。
剛一踏入大廳之中便是瞬間引來無數(shù)目光。
“是宋公子!觀察使大人的獨子,咱們薊州四大才子之一!”
“那可不是,宋公子不僅身份尊崇,更是紫蘇姑娘的忠實擁躉,為了聽她一曲,一擲千金眼都不眨!”
“沒錯,看今日宋公子這氣勢,今日是志在必得?。 ?
宋玉手中拿著折扇不斷的搖晃,吹起鬢角的長發(fā)。
很明顯他十分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他的目光投向二樓的一個房間,那里正是當今瀟湘館頭牌花魁紫蘇姑娘的閨房。
此番前來,他自然是準備充分,心中打定主意要成為紫蘇的入幕之賓。
然而正當這邊在激烈討論這位宋玉公子的時候,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道高亢的通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