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林天也開始有意識地在與工匠、供應(yīng)商閑聊時,提及酒樓開業(yè)后希望能吸引些“有身份的客人”,甚至“宮里的貴人”,故作憧憬地打聽哪些大人物的喜好需要注意,哪些衙門的關(guān)系需要打點。他刻意將話題引向司禮監(jiān)、御馬監(jiān)等敏感部門,觀察旁人的反應(yīng),搜集零碎信息。
這一日,他在與一個負責(zé)運送石材的老工匠閑聊時,無意中聽聞一個消息:胡公公壽辰前,宮內(nèi)司禮監(jiān)似乎要修繕一批舊檔庫房,需要大量防火防潮的青磚和一種特殊的黏合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林天心中一動。司禮監(jiān)的舊檔庫房!那里會不會存放著與三年前南山獵場相關(guān)的記錄?哪怕是只片語,也可能至關(guān)重要!
但這消息如同鏡花水月,宮禁森嚴(yán),他一個平民如何能接觸到?
就在林天苦思如何利用這條信息時,司徒明遠那邊,終于有了動靜。
這天夜里,林天回到柴房,發(fā)現(xiàn)門縫下塞進了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
“玉在何處?”
字跡潦草,與之前司徒明遠清秀的筆跡截然不同,透著一股焦躁和威脅之意。
司徒明遠等不及了!他失去了耐心,開始直接施壓!
林天看著紙條,心中冷笑。他將紙條就著油燈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燼。
“玉在何處?”他低聲自語,“玉就在我手里,但你們誰也別想輕易拿走?!?
他意識到,司徒明遠的催促,或許也是一個機會。他可以借此,將禍水引向別處。
一個大膽的計劃雛形,在他腦海中逐漸清晰?;蛟S,可以借司徒明遠這把刀,去碰一碰司禮監(jiān)的庫房,或者……那位深居宮內(nèi)的胡公公。
他需要一封“恰到好處”的匿名信,需要一場“意外”的火災(zāi),需要一個能將所有人注意力暫時轉(zhuǎn)移的混亂。
夜色深沉,林天眼中閃爍著冷靜而危險的光芒。合作伊始,暗流已加速涌動。他這只被多方覬覦的“棋子”,決心要攪動整個棋盤,在這汴京的權(quán)謀漩渦中,殺出一條生路,揭開那段被塵封的血腥真相。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是刀尖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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