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春曉很快就接了,聲音格外的興奮。
“周巖,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不能直說!
苗春曉不會聽的。
我皺了皺眉,含糊道:“好久不見,偶爾想起來?!?
“哈哈,那就一起吃個飯?!?
苗春曉大笑,又補(bǔ)充一句,“本姑娘囊中羞澀,還得周大老板請客?!?
“上次的獎金,這么快就花光了?”
“不是住酒店嘛,天天都花錢,再喝幾杯好酒,就所剩無幾了?!泵绱簳詿o奈解釋。
“下班后來我辦公室吧,咱們就在這里吃飯?!?
“沒誠意??!”
“愛吃不吃?!蔽矣悬c(diǎn)惱。
“逗你玩呢,能跟你一起吃飯,咸菜都是香的,我一定過去,敬請等待。”
苗春曉語氣帶著撒嬌,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傍晚時分,
于晴曼先來到了我的辦公室,沒有長發(fā)的緣故,她依然戴著一頂帽子,穿著素雅的白裙子,上面零星點(diǎn)綴朵藍(lán)色的小花。
“小曼,手臂怎么樣了?”我問。
“沒事,就是不能過量運(yùn)動,陰雨天會感到又疼又癢,多謝關(guān)心?!庇谇缏⑿Φ?。
“今天沒上課嗎?”
“下午沒有重要課,就溜出來上班,在辦公室里,享受著一個人的時光。”于晴曼解釋。
“工作的事不急,別耽誤學(xué)業(yè)。”
“沒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曠課?!?
于晴曼不以為然。
這話不可信,滕星畫所在學(xué)校,外出都需要請假。
而跟于晴曼同在豐江大學(xué)的常思思,也從沒有曠課情況。
我也懶得管,只是提醒道:“別練什么詛咒大法了,沒用的,爭取回歸正常生活?!?
“我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安靜下來?!?
于晴曼搖頭嘆氣,并不放棄:“一想起過去,就覺得生無可戀,太多的荒唐往事,伴隨著難以釋懷的痛苦。”
“我希望你能早日釋懷?!蔽也恢涝撊绾蝿裾f。
“謝謝,說到底,我也是個病人,只是在苦苦掙扎?!?
于晴曼的笑容里帶著酸楚,眼中也有了淚水。
“小曼,找我有事嗎?”我問。
“熊啟開啟了對龍騰的訴訟,就是科技產(chǎn)業(yè)園的那個項目?!?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這件事,龍騰吞了熊啟八億,按照強(qiáng)制性條款,百倍賠償,那就是八百億。”
于晴曼卻嘆了口氣:“他找了好幾個律師,讓我負(fù)責(zé)這起官司?!?
“熊啟真是不像話,這不等于又把你推到了前沿上,跟龍騰為敵嗎?”我一陣蹙眉,心生不悅。
之前林方陽利用于晴曼,以此為樂。
熊啟就更過分了,似乎想榨干于晴曼身上的每一分價值。
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也不怕,剛才還跟龍騰通了電話,他像是有心理準(zhǔn)備,態(tài)度很平靜,表示不怕上法院?!庇谇缏忉尯笥终f:“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有這樣一件事?!?
“我知道了。”
我又問:“熊啟有沒有說,非得讓你打贏這場官司?”
“沒有,他倒是提過,盡量讓這起訴訟,多拖延一段時間?!?
“你也別太認(rèn)真,都交給律師吧!”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