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自己還是個(gè)醫(yī)生呢,還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看來我要把傷害你的雜種,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這聲音……這姿態(tài)……
一瞬間,白諭的心臟猛地一縮,瞳孔驟然放大!
劇烈的情緒沖擊下,讓他猛的想要坐起來。
但隨著眼前再次一黑,等他的視野再次重新聚焦,映入眼簾的,是女孩那張瑩白精致的小臉。
那帶著滿滿的擔(dān)憂與溫柔的眼神,與之前的囂張與不羈截然不同。
一時(shí)間白諭有些晃神。
蘇小薔坐在他身邊,清澈得如同被雨水浣洗過的琉璃般的眼眸,正關(guān)心地望著他。
白諭,你還好嗎?
我買來了治療針劑和傷患營養(yǎng)液,有沒有感覺好點(diǎn)?
蘇小薔手里還緊緊攥著剛買來的治療針劑,見白諭看起來有些茫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頓時(shí),白諭怔怔地看著她,眼尾居然泛起了通紅。
“你你怎么來了”
沙啞至極的嗓音,說的極輕,似乎生怕大一點(diǎn)聲響,就會嚇到近在咫尺的女孩。
但就在這時(shí)候,蘇小薔卻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袖子去擦男人額頭的冷汗。
隨后,蘇小薔一筆一劃,在筆記本上書寫起來。
我來找你,白諭
對不起,之前沒有聽你說完我就走了
雖然我想起來的不多但我們一起逃離這里,回家好不好?
瞧著舉起筆記本,神情鄭重?zé)o比的女孩。
那一刻,白諭斂下眼眸,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起來,就連修長而冷白的手掌上,淡青的血管也在輕微跳動著。
鏡片后,那雙向來深邃而克制的眼眸,被洶涌而出的感情所淹沒。
看著白諭捂住臉,包裹著繃帶的胸膛,不斷起伏著。
蘇小薔心疼地蹙起了細(xì)眉,隨即她伸出手,指尖極輕地、帶著安撫意味地碰了碰男人的手,然后在筆記本上快速寫道:怎么了,你很疼嗎?
如果很疼的話,我……我再去買些更好的止痛藥來
蘇小薔真的很擔(dān)心白諭的傷勢,只覺得自己花光在基地里干活的積分,買下來的醫(yī)療針劑還不夠好。
但就在她起身的瞬間,白諭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顫抖著拉住了蘇小薔的手腕,阻止了她離開的動作。
“別走”
沙啞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的聲音驟然響起。
蘇小薔詫異地回頭,對上白諭鏡片后,那雙泛著紅、卻又異常溫柔而哀傷的眼眸。
“不疼了……”,
“有你在,就不疼了。”
這句話仿佛耗盡了白諭此刻所有的力氣,他就這么緊緊握著蘇小薔的手,在蘇小薔驚訝的目光中,掙扎著,單膝跪地。
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神圣的儀式,年輕的哨兵低下頭,略顯干裂的嘴唇,極其輕柔卻又無比克制地,印在了女孩微涼的手背上。
——莊重?zé)o比的吻,像是一個(gè)騎士向君主獻(xiàn)上自己的靈魂。
“蘇小薔,你知道嗎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無論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又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永遠(yuǎn)都會守護(hù)你。”
“這一次,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消失在我的面前,就算是死神,也不能剝奪我違背誓,我會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也永遠(yuǎn)守護(h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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