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被問得啞口無,“太子妃,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
不知道為何一向溫和的林棠棠,竟然變得這么不依不饒,她看了一眼陳穗有些無奈。
陳穗與三皇子關(guān)系她都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不受寵的正妃,空有正妃頭銜,若是就這樣將陳穗趕出去,那在三皇子那邊,自己是交不了差事的。
她連忙讓貼身嬤嬤去男賓那邊將三皇子請過來。
三皇子很快便過來了。
“太子妃,都是誤會一場?!?
三皇子在一旁解圍,“陳穗一向心直口快,你方才不是已經(jīng)教訓(xùn)她了,便請饒恕她吧?!?
“心直口快?”
林棠棠輕笑一聲,“三皇子,聽說陳穗不日后將要加入王府,做你的側(cè)妃?”
“正是,以后都是一家人,太子妃還是不要介意的好?!比首诱Z氣聽起來客氣,可是又帶著一絲桀驁。
“本宮看不妥。”
林棠棠搖了搖頭,“都是準(zhǔn)備進入皇家的人,還這般性子,本宮可不想跟她成為一家人。她今日行無狀,動不動就將親吻等詞掛在嘴邊,可見腦袋是個污穢的,這樣的人不適宜加入嫁入皇家?!?
“林棠……”陳穗見林棠棠拿著自己的婚事說事,心中焦急萬分,想開口反駁,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三皇子捂住了鼻子,“別說話?!?
陳穗立馬噤聲。
“林棠棠,你還沒進皇家的門呢,就想開始立威了?”三皇子見軟的行不通,開始強硬起來,“現(xiàn)在大家稱你一聲太子妃,是尊稱,你現(xiàn)在還未與太子大婚,沒有權(quán)力在我王府的宴會上發(fā)落我的賓客。你這般咄咄逼人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
“孤。”
秦墨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女賓區(qū),“孤給的權(quán)力,怎么,三皇子,你有質(zhì)疑?”
他一身玄色錦袍,袖口繡著詳紋云,站如松柏之姿,挺拔俊朗。
他一出現(xiàn),現(xiàn)場的女賓都看直了眼睛。
殿下真是越來越俊朗了。
“臣弟豈敢?!?
三皇子見秦墨安過來了,面上立馬變得恭敬起來,“方才不過是在跟太子妃探討,別無惡意。”
“殿下,不管三皇子是不是惡意的,今日這陳穗出冒犯我,是事實。”
林棠棠朝著太子看去,嘟了嘟嘴,“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不然這件事情被輕飄飄揭過之后,整個大奉國的人,便會覺得太子的正妃好欺負(fù)?!?
那樣撒嬌的模樣,看得秦墨安心中一熱,他笑著朝她走過去,“孤看誰敢?阿棠說,該如何?!?
“我覺得,要我原諒不追究陳穗也行,那太子的選妃宴,我要操辦督察?!绷痔奶乃妓髁艘粫?,說出了心中的話。
“什么?這怎么行!”三皇子矢口否認(rèn)。
“怎么不行呢?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太子的選妃宴交給一個皇子來辦的,結(jié)果,你看,好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令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林棠棠清了清嗓子,“三皇子,你也不要急于否認(rèn)。若是本宮將陳穗這番行上報給皇帝陛下,就算不以太子妃的名義,以郡主的名義,只怕陳穗得挨一頓打。這被打了之后,名聲不好,可還能加入三皇子府?”
此前自己對付淑妃、德妃與皇后之所以選擇隱忍,是因為她們權(quán)力大,位置高一些,自己若是太過犀利與鋒芒畢露,會導(dǎo)致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現(xiàn)在三皇子與自己是平輩,她才不會向以前那么蟄伏,直接開撕。
陳穗猛然抬頭,林棠棠竟借著自己幾句戲,想要攪黃自己與殿下的婚事!
這怎么可以!
三皇子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林棠棠這是在要挾他。
可是,他堂堂三皇子怎么會任人拿捏?
左右不過是一個陳穗而已,大不了再換成陳鳳進王府。
這也是他今日讓陳穗對林棠棠發(fā)難,激怒林棠棠,讓擾亂林棠棠,他便考慮過這種后果。
其實他也知道這樣的計策有漏洞風(fēng)險,可是沒有辦法,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要想困住林棠棠,需要林棠棠心神不穩(wěn),情緒不佳。
“怎么不行,是你們出現(xiàn)紕漏在先。”
太子冷聲開口,“等今日宴會結(jié)束,孤自會上書跟父皇說清楚,東宮選側(cè)妃一事,便不勞三皇子費心了。”
“殿下英明,選側(cè)妃是為了給殿下分憂的,不是來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