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跑過去,想要跑到他跟前,笑著跟他說,“你怎么才來京城啊?!?
卻先聽見另一個女子溫柔地喚他,“玉郎,我想要那盞兔子花燈,你幫我猜謎,可好?”
“好?!绷钟窭蓽睾偷貞?yīng)下。
她看向那女子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黏人的狠。
酸澀的淚水自眼角悉數(shù)落下,被風(fēng)吹走,無人在意。
她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春風(fēng)滿面。
她才明白,“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樣美麗的意境,也可以變得如此悲涼。
才短短兩年,他便不是她的那人。
她一氣之下,選秀入宮。
一個小小的將士而已,怎么配得上她崔氏嫡女?
她要嫁天下最尊貴的男子,讓他以后悔!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卻先后悔了。
他與那個賤女人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他的官位升了一級又一級;
每次回京述職,兩人都密里調(diào)油。
自己哪怕成為皇后的女人,也很是泛酸。
今日,在見到林玉軒時,她驚覺,自己這么多年對林玉郎,已經(jīng)成為執(zhí)念。
年少動情,愛而不得的執(zhí)念。
她很想問問他,以前那些相處的溫柔瞬間,都是假象嗎?
他就不曾對自己有過一絲心動?
如果沒有,當(dāng)初自己送給他的那幅畫像,為何又不見他退回?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那幅畫像的含意。
喪妻這么多年,他一直未娶,她也想問問,他是否跟她一樣,可有一絲后悔?
這天夜里,崔皇后輾轉(zhuǎn)反側(cè)。
她在宮中幾日沒有動作,以至于林棠棠以為她生病了。
這天。
林棠棠的人看到皇后的馬車出宮,去往一家醫(yī)館。
“姑娘,宮中太醫(yī)無數(shù),為何皇后娘娘還要出宮看大夫,還神神秘秘的?”
香雪覺得皇后此舉,有些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后此舉只怕有深意。那家醫(yī)館可有什么過人之處?”林棠棠問道。
“好像是婦科專長?!?
“哦,這就有意思了?!?
林棠棠勾唇一笑,“盯著那家醫(yī)館的動靜吧?!?
十天時間到了。
大夫遺憾地?fù)u了搖頭,“貴人,暫時未見喜脈?;蛟S,需要多同房幾次。”
皇后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沉了下來。
她飛速起身,直奔崔府。
崔絮像早就預(yù)料到了今日的結(jié)果,他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皇后,急什么,多同房幾次不就好了?”
“可,皇帝他……”皇后面色通紅。
“誰說只能是皇帝?”崔絮瞥了她一眼。
“父親,你是說……”皇后的手帕,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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