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容回到房間后,越想越氣。
兩次下手,太子都無動于衷。
她想起今日皇后身邊嬤嬤的傳話,握緊了袖中一物。
若不能循序漸進,只能使手段硬來了。
夜里。
她來到太子的寢殿旁。
從窗戶外捅了一個洞,放入了迷煙。
一炷香后,她輕手輕腳地潛入寢殿,來到床榻上。
月光照射下,她看著太子熟睡的俊美容顏,一時有些癡了。
“太子表哥,你莫要怪我,就當全了我這些年的心愿吧……”
她伸手摸上太子的臉龐。
太子卻猛然睜開眼。
下一秒,王芷容便被他重重一踢,從榻上翻滾下去。
殿內的燭光忽然亮起。
林棠棠將一盞蠟燭放到了桌前。
“你,你們……”
王芷容捂著發(fā)疼的肚子,滿眼驚愕,“你們早就準備好了!”
難怪,今夜這一切,發(fā)生得如此順利。
現(xiàn)在想想,是自己心急了,太子的寢殿,怎么可能守備松懈?
“不然呢?”
林棠棠做到小塌上,“等你對殿下霸王硬上弓?”
“阿棠,注意措辭?!?
秦墨安正襟危坐,撇了一眼林棠棠。
兩人默契互動,深深刺痛了王芷容的眼。
她眼中猩紅,“我不過是愛慕表哥,愿意獻身,又如何?”
“王芷容,愛慕這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很難聽?!?
秦墨安看著王芷容,“你好歹是將門之后,使這種卑劣的手段,讓人厭惡?!?
“厭惡?”
王芷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果然呢,太子表哥看似清高,不過也是攀炎附勢之輩罷了。以前王氏沒倒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對外說厭惡呢?”
“你還提以前?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子了?三年不見,一見面你就謊話連篇,還設下爬床的把戲!”
秦墨安眼中慍怒,“你看看,你現(xiàn)在哪里還有一點王氏女應有的風骨?”
“我這三年吃了這么多苦,你沒有資格對我做要求!還有,你說,我哪里說謊了?
我不過是想成為你的人,你若不愿,我不再勉強,你說話又何必這么難聽?”
王芷容此時咄咄逼人,仿佛犯錯的不是她,完全沒有白日柔弱的模樣。
“你練了三年琵琶,這也算吃苦?”
秦墨安眸中一片冰冷,“這么巧,那個討債的男人就來了?孤在后宮長大,什么樣的手段沒有見過?區(qū)區(qū)雕蟲小技,還在孤面前演。說吧,這三年,皇后將你藏在了何處?是教坊司還是大樂署?她讓你進入東宮,做什么?”
教坊司三個字落入王芷容耳中,嗡嗡作響。
短短一日,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王芷容,你若不說實話,孤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我,我是你的表妹,你不能對我怎樣,我父親若是知道了……”
“要不是看在血緣與你父兄的份上,你覺得孤還會留你?”秦墨安嗤笑了一聲,眼中迸發(fā)著寒光。
王芷容有些畏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口,“皇后,皇后只是想讓你我再續(xù)前緣?!?
“這么簡單?”
“皇后娘娘說,讓我奪了林棠棠在殿下的位置,日后,作為報答,讓我安排崔氏女入東宮。”
“還有嗎?”
秦墨安的眸,如同深不可測的深淵,王芷容不敢對視。
她吞吞吐吐說出事情,“她要我,早日懷上你的孩子?!?
林棠棠挑眉,皇后想用秦墨安的孩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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