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也很激動。
他急忙湊過去仔細(xì)觀察一番。
然后驚喜的發(fā)現(xiàn)豬吃完飼料后,原本病懨懨的氣色立馬開始好轉(zhuǎn),明顯恢復(fù)不少活力。
林清泉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震撼的瞪大眼,高喊:“有用!真有用!”
“小許同志真神了!她配的藥真能有用啊!”
“快!快!你們先別忙著處死病豬,趕緊把豬飼料都倒進(jìn)去,給這些豬吃下!”
林清泉急忙揮手招呼著其余幾位專家。
剩下的人都怔愣在原地張大嘴,驚的嘴里都能塞下一顆大雞蛋。
眾人聞猛的回過神,也急忙拿起豬飼料開始倒進(jìn)食槽去,搶救病豬!
他們一邊拿豬飼料,一邊忍不住偷偷看向許如煙,向她投去又驚又疑的目光。
這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著年紀(jì)不大,本事卻不小!
劉學(xué)文呆呆的怔在原地,嘴唇嚅喏著,愣了好半晌。
終于,他無法接受面前的現(xiàn)實,狠狠瞪向許如煙,咬牙不甘道。
“臭丫頭,你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根本就不可能!”
許如煙冷冷睨向他:“我的藥方都是公開透明的,豬也確實被治好了?!?
“劉先生,你是前輩我才叫你一聲先生?!?
許如煙根本就不怕他,表情平靜的淡聲說道:“你如果想要質(zhì)疑我,可以拿證據(jù)、講事實、擺道理?!?
“而不是只會無能狂怒,像個跳梁小丑一樣破防?!?
“劉先生,只知道指著鼻子罵人可算不上有本事,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自己來想辦法把豬治好?!?
許如煙本來是不想和劉學(xué)文一般見識的。
畢竟她確實是在自己配藥的基礎(chǔ)上,用靈泉水才把豬治好,和真正的專家學(xué)者肯定比不上。
但劉學(xué)文實在是太過分,冷嘲熱諷起來沒完沒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他還來勁。
正常人,像是林清泉這種,別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能把豬治好就行。
但劉學(xué)文不一樣,他就是死活不甘心,瞧不起人。
劉學(xué)文被許如煙嚴(yán)詞反駁一通。
他梗著脖子漲紅臉,就感覺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扇到他的臉上,讓他臉被扇的火辣辣的疼。
劉學(xué)文面子掛不住,瞪著眼睛,死死咬牙:“我不信,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
許如煙:“那又怎樣呢?你就說豬有沒有被我治好?我是害人了還是故意把豬治死了?”
“劉先生,請問我的行為,有危害到任何人嗎?有損壞公社共同財產(chǎn)嗎?”
劉學(xué)文被懟的一噎,瞬間支支吾吾的啞口無。
他梗著脖子,還想再說兩句反駁,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畢竟許如煙說的是事實。
她并沒有做任何危害他人、損害集體共同財產(chǎn)的事情。
正相反。
她既能救治病豬,又能救治患病村民。
簡直是這次抗疫行動最大的功臣!
她簡直是個超人!
哪怕上面給她點名表揚(yáng),召開表彰大會發(fā)錦旗都不過分!
劉學(xué)文對此心知肚明。
他就是知道的太清楚,所以才越發(fā)不服氣,也不甘心。
劉學(xué)文陰暗的眸底劃過嫉妒,氣的渾身顫抖。
他想到自己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三十多歲,奔四的年紀(jì)才算熬出點頭。
可許如煙年紀(jì)輕輕,不過是十八歲剛成年,就這么有本事,活脫脫的未來可期。
劉學(xué)文心里酸的不行。
嫉妒瘋狂蠶食他的理智,又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燃整個胸腔,燒的他心肝脾肺都疼。
劉學(xué)文牙齦都要咬出血,他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一梗,滿是惱怒的看向林清泉,義正辭的震聲說。
“林組長,我懷疑許如煙這臭丫頭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一定有問題,我要申請調(diào)查,我要申請向上面舉報她!”
“夠了!”
林清泉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的高喊出聲。
他驀地沉下臉,滿是褶皺的臉龐,表情難看到極點。
林清泉滿臉痛心的看向他,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訓(xùn)斥:“小劉,劉同志!”
“我念在你這么多年讀書不容易,平常也算努力?!?
“雖然平時在專家組你不是頭腦最聰明的一個,說話也經(jīng)常得罪人,但我還是一直竭力向上面推薦你,想著你能大器晚成?!?
“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小肚雞腸,又是這樣善妒,眼里容不得比你優(yōu)秀的年輕人!”
林清泉痛徹心扉的看向他,滿是失望的說道。
“你真是太讓我難過,也太讓我寒心?!?
“我們清河公社的專家組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等這次回去,我會向上面打申請報告,把你調(diào)任到其他公社。”
“你、你以后……就好自為之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