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我的腿就是許如煙故意治壞的,她賣我假藥,我要向上舉報(bào)她,讓她接受公安檢查、審問!付出應(yīng)有代價(jià)!”
“我的腿現(xiàn)在傷成這樣,不能這么不清不楚就算了,許如煙,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gè)交代!”
王成往前一步,伸手就想去抓許如煙的襯衫衣領(lǐng)。
許如煙輕輕蹙眉,剛想往后退一步躲開。
“住手。”
一道熟悉的清冷凌厲嗓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
緊接著,下一秒。
賀連城出現(xiàn)在許如煙面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死死攥住王成伸向許如煙的手,然后翻手一扭。
“啊啊??!疼疼疼!松手!快松手!”
王成瞬間慘叫出聲,跟只被捏住嗓子的公雞似的,五官扭曲,臉皺成一團(tuán),滑稽又可笑。
他被賀連城扭的整個(gè)身子都側(cè)過來,還拖著一條傷口不斷往外滲血的瘸腿,手上疼,腿上更疼。
疼的他臉色慘白,差點(diǎn)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賀連城冷冷睨向他,手輕輕扭著一推,把王成推出去。
他如白楊樹般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許如煙面前,隔絕王成看向她的所有怨毒陰郁眼神。
賀連城居高臨下的冷睨向他,沉聲:“就算是要舉報(bào),也要講證據(jù)?!?
“你如果亂舉報(bào),最后受罰的可不一定是誰?!?
這年頭,要是亂舉報(bào)被查實(shí),罰的也很嚴(yán)重。
王成慘白的臉驀地一沉。
他被賀連城渾身上下壓迫感極強(qiáng)的氣勢嚇得弱了幾分,突然莫名有幾分心虛。
王成小眼睛閃了閃,狼狽移開,不敢去看賀連城那雙深邃幽暗的狹長鳳眸。
他憋著氣,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那、那你說,我這腿怎么忽然就嚴(yán)重了?昨天可還好好的呢,就是普通摔傷?!?
“總不能是我自己弄的吧?我有病啊,就為了陷害許如煙,給自己腿搞得這么嚇人!我以后還要不要生活了?”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許如煙聽了半天,摸著下巴,已經(jīng)慢慢尋思過味。
起初,她也以為是王成故意給自己腿整壞,就為了污蔑她。
但后來想想。
王成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就算對自己下狠手,也不至于真給自己腿弄瘸。
最多就是整成摔傷,控制在能治好,不影響以后生活的程度。
許如煙微瞇起眼,從賀連城背后探出腦袋,又仔細(xì)瞧了眼王成的腿傷。
皮膚烏黑,潰爛流膿,傷口周圍的皮膚長著密密麻麻的青紫瘀斑。
這癥狀……看著像是中毒!
許如煙眸光微閃,垂下眼睫,白凈乖巧的臉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王成還在叫屈。
他冤的不行,腿又疼,扯著嗓子大聲嚷嚷:“我不管,反正我腿是在她這看壞的,她必須給我一個(gè)交代!”
“我從摔傷到現(xiàn)在,就給她一個(gè)大夫看過,也就只用過她給的藥,這腿不是我自己弄得,也不是她,那還能是誰?鬼嗎?!”
許如煙淡淡斂起眼睫,從賀連城背后走出去,伸手:“我給你的藥膏呢,你帶在身上了嗎?”
王成惡狠狠瞪她一眼,剛要開口。
他突然感到頭頂有一道鋒銳凌厲的視線不動(dòng)聲色的睨向他。
王成嚇得后背一冷。
他咬咬牙,憋屈的低下頭,不敢再看許如煙,嘟噥。
“我?guī)Я??!?
“喏,給你,你自己瞧!”
許如煙接過藥膏,打開一聞,輕輕蹙了下眉。
“這藥膏里,被人下了砒霜?!?
“什么?!”
眾人皆是一驚。
周圍很快又傳來圍觀村民激烈的議論聲。
“俺娘咧,藥里怎么會(huì)有砒霜啊,這這這、這是誰的心思,怎么這么惡毒!”
“從哪來的砒霜啊,這東西放眼整個(gè)白家村,也就只有許大夫能有了吧?平常咱們也接觸不到?。 ?
“誒,你別亂說話啊,你這意思不又是懷疑許大夫嗎,要真是她做的,她還特意說出來藥里有砒霜干嘛!”
王成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咬了咬牙,忍不住懷疑。
“許如煙,就是你給我藥里故意下砒霜,想要把我這條腿徹底治廢,讓我當(dāng)一輩子瘸子吧!”
“這藥是你做的,我拿回來以后就放在知青宿舍,也沒人動(dòng)過,碰這藥膏的只有咱們兩個(gè)。”
“你說,不是你下的砒霜想要害我,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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