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則是話鋒一轉(zhuǎn),幽幽道:“當(dāng)初你們新羅和北蠻-->>暗通款曲,陛下宣揚(yáng)新羅絹,說白了就是為了讓新羅迷途知返,認(rèn)識到你們是大楚的藩屬國。”
    “但可惜,直到北蠻戰(zhàn)敗你們都沒有表示,不過好在如今李兄你來了?!?
    “陛下的用意也從之前的拉攏,逐漸改變成了,希望通過抬高新羅絹的價格,讓商人覺得有利可圖,然后刺激大楚商人前往新羅。”
    “如此,商人一來一回,必會形成貨物流通,從而也能增加大楚國庫收入?!?
    “如今,大楚內(nèi)憂外患看似解決,但也是處處暗藏危機(jī),昨日早朝你也看到了,撣國和吐蕃便敢捋我大楚胡須,其囂張程度可想而知,大楚自然不會允他。”
    “另外北蠻雖然戰(zhàn)敗,但是實力猶在,大楚遼東又夾在北蠻和你們新羅之間,我大楚自然會考慮和你們和平共處,這才有了新羅絹之策?!?
    聽了方陽的話,李承鉉恍然大悟。
    臉上滿是驚喜的道:“如此說來,陛下是對我新羅示好?”
    “呵呵?!?
    方陽呵呵一笑,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李承鉉,緩緩道:“大王子,須知天上不會掉餡餅,此番新羅絹的生意,陛下可是用國庫里的錢不斷地在補(bǔ)貼?!?
    “雖然本官認(rèn)為,新羅乃是大楚的藩屬國,和大楚乃是一家,但是有人不這么認(rèn)為?!?
    “就比如趙相、狀元崔皓、禮部尚書宋立、吏部侍郎常辭、英國公等諸多老臣子,都認(rèn)為此事不可取,此番作為是在吸大楚的血去幫助新羅強(qiáng)大?!?
    “因此,趙相更是拉攏了一批官員想要死諫,讓陛下取消這條國策?!?
    李承鉉一聽,頓時就不好了。
    面色都因為生氣變得通紅。
    更是怒聲道:“這幫人真該死,竟然妄圖離間新羅和大楚之間的關(guān)系,大楚永遠(yuǎn)都是我新羅的宗主國,誰也改變不了!”
    “我新羅必然會以大楚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唉”
    方陽幽幽長嘆,然后道:“大王子,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奈何趙相那幫人不這么想啊。”
    “而且因為本官屢次為新羅絹說話,最近沒少被這些人排擠,這些人各個狼子野心,你可千萬不要去找他們,不然只怕他們會借著機(jī)會,將你驅(qū)逐出大楚。”
    李承鉉心中一凜。
    當(dāng)即點頭道:“方大人你放心,我必然會小心的。”
    “如此最好?!狈疥栆彩屈c頭,不過很明顯能看出來方陽的神情有些低落。
    “那陛下現(xiàn)在是何態(tài)度?”李承鉉臉上閃過一抹焦急。
    方陽微微仰頭,目光看向房梁,面容盡顯落寞的,
    這一下,讓李承鉉心中頓時便是咯噔一聲。
    心中升起一股極其不妙的感覺。
    “方大人,方老弟,到底怎么回事,陛下難道要取消新羅絹之策嗎?”
    李承鉉是真的急了,他受命前來大楚,就是為了新羅絹一事,若是自己到這里,不光是沒落實新羅絹的生意,反而是楚皇取消了對新羅絹的采買,那自己肯定要被打入冷宮了。
    王位更是想都不要想了啊。
    不管剎那間的功夫,李承鉉已是額頭遍布冷汗。
    方陽見此,這才緩緩開口道:“陛下金口玉又怎會輕易改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