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正面色陰沉無比的朝著眾人走來。
圍觀的士卒見到來人。
紛紛驚呼道:“將軍,是將軍來了!”
方陽也看清了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永平候謝林。
謝林面色陰沉無比的看著方陽。
冷冷道:“方陽,這里是京師大營,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
面對謝林的威脅,方陽則是絲毫不懼。
緩緩道:“永平候,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哼!方陽,你如此興師動眾地帶人闖入京營,想做什么?”謝平冷聲問道。
“呵呵?!?
方陽冷笑一聲。
然后緩緩道:“我方陽想來講道理,今日既然前來,那便是來討個說法的!”
“說法?什么說法?”西林眉頭緊皺。
“我兄弟沐英被陛下欽賜京營校尉,手下可掌管兩千人馬,今日,我倒要問問,這兩千人馬,是誰幫他分撥的?”
“京營兵馬,自有本將軍讓人調撥,怎么?若有不滿大可以離開京營,如今爾等如此大鬧京營,這是將五軍都督府放之何處?”
謝平義正辭的喝問道。
“哦?那這么說,永平候又將太子放置何處?”方陽緩緩問道。
謝林不由面色一滯。
隨后便看到被方陽擋在身后的太子楚能。
忙是行禮道:“臣京永平候謝林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碧映芫従彽馈?
“殿下來京師大營,怎么沒和臣說一聲,臣好命人準備。”謝林忙是恭敬的回道。
一側的方陽則是冷笑道:“哦?永平候要準備?準備什么?準備通知這陳都尉,讓他暫時不要在京師大營內賭博嗎?”
“還說,永平候想要通知這幾名校尉,太子殿下要來了,不要這個時候搞山頭?”
“亦或是說,永平候想將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藏起來,讓太子殿下看到一個欣欣向榮的京師大營?”
“你!”
永平候謝林頓時大怒。
剛想呵斥方陽。
就聽方陽又道:“永平候不用動怒,不管你處于什么目的,今日只是,太子殿下都全程參與了,而且看的清楚?!?
“是非公正,自有太子殿下決斷!永平候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太子殿下解釋,滿是精銳的京師大營,為何在沐英的手中接近八成都是老弱病殘?!?
“試問這些老弱病殘,他們哪里來的戰(zhàn)斗力?現如今北蠻對大楚虎視眈眈,若是北蠻來犯,試問永平候,就去迎敵嗎?如此,永平候可能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說著方陽更是遠遠的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楚能見此。
則是直接看向永平候謝林。
只是內心多少有些無語了。
今日,自己就不該跟著方陽過來啊,這完全就是把自己當做擋箭牌了啊。
謝林被方陽說的面色陰沉無比。
但還是恭敬拱手道:“殿下,實在不滿殿下,因為沐英加入比較匆忙,所以手底下的人都是臨時從各個校尉手里借調的,其中多是幫忙做飯的伙夫,所以若有戰(zhàn),這些人是不會參戰(zhàn)的?!?
“哦,那依照永平候所說,這些人既然不參戰(zhàn),那為何又將他們撥給沐英英來訓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京師大營的軍法之中,可是明確寫明,若在軍中演武排名墊底,是會有相應懲罰的,給沐英如此的軍隊,永平候可是想要公報私仇?”
謝平眉頭緊皺。
沒想到這方陽竟是如此緊緊相比,而且邏輯如此清晰,說話間,全都是坑。
一時間,謝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見謝林不說話。
方陽則是絲毫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
于是便道:“怎么了?永平候怎么不說話?這是被我說中了,你永平候就是在公報私仇嗎?”
永平候謝林剛要出聲反駁。
方陽直接不給對方機會,繼續(xù)道:“還是說,永平候你本就是能力不夠,這才有了這件事情?若是如此的話,永平候直接道歉即可,沐英也不會因此和永平候你計較?!?
“不過若真是因為永平候你能力不足,而發(fā)生了這些事情的話,那你這個京師大營的將軍,我必然要相比下好好參上一本!”
永平候謝林面色陰沉無比。
方陽這是直接要將他的路堵死了。
于是面色鐵青的回道:“這件事情,本將乃是安排給下面的人去做的,本將調查清楚后自會給你答復。”
“好,如此的話,那我們便在這里等永平候一炷香的時間,希望永平候抓緊時間?!狈疥栕旖枪雌鹨荒ㄐθ?。
永平候謝林面容一滯。
隨后冷聲道:“方陽,這里是竟是大營,不是別的什么地方,你在此不合規(guī)矩吧?”
“規(guī)矩?”
方陽頓時笑了。
然后緩緩道:“永平候你要講規(guī)矩是嗎?那若按照規(guī)矩來,箭指當今太子,意圖謀反,按照規(guī)矩該如何處置?”
聞。
永平候謝林頓時眉頭一皺。
只覺得背部布滿寒意。
這方陽,是要將他們竟是大營往死里整啊!
“怎么?永平候怎么不說話了?我記得,按照律法,這是要誅三族的吧,既如此,羅守備乃是你京師大營的部將,那便由永平候代勞去抓人吧?!?
方陽似笑非笑的看著永平候謝林。
永平候謝林此時面色已經黑如鍋底。
這方陽著實難纏。
而羅守備則是只覺得手腳冰涼,亡魂皆冒。
自己死也就算了,還要誅三族,自己可是在年前剛剛才有了一個好大兒啊。
面對方陽的話。
太子楚能也是被嚇了一跳。
屬實沒想到,方陽竟然玩的這么大。
永平候謝林見此。
冷聲道:“方陽,沒這個必要吧?”
“那永平候給沐英安排那些老弱病殘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有沒有這個必要?”方陽淡淡回道。
永平候謝林見說不動方陽。
便看向太子楚能,拱手道:“太子殿下,羅守備箭指殿下,但也是因為事先不知道殿下身份,這才有了這個誤會,還請殿下贖罪?!?
“永平候不要想著在太子殿下面前給你的手下賣好了,你來之前,殿下已經發(fā)話了,如此惡劣行徑,殿下不語計較,只是抽個幾十鞭子而已。”
“我看羅守備也不容易,還要管制南營,便讓人抽其是鞭子,讓他長個記性,不過現在永平候來求請了,倒是可以看在永平候的面子上,再給加十鞭子。”方陽輕描淡寫的說著。
好似再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一般。
永平候謝林一聽。
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特碼的小兔崽子,故意給自己上眼藥??!
一旁的程勇見此。
不由問道:“大哥,咱們繼續(xù)抽嗎?”
“抽,沒聽永平候說嘛,再加十鞭子?!?
“得令!”
程勇聞。
直接拿著手中鞭子走過去。
‘啪!’
一聲脆響,羅守備頓時悶哼一聲。
旁邊的行刑人員見又動手了。
便紛紛舉起鞭子開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