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蓉嬌媚的喘息與孟書行低沉的悶哼交織,伴隨著衣料窸窣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阮如玉身子一僵,連捶打的動作都頓住了。
    “看來……”
    孟淮止的唇幾乎貼在她耳畔:
    “你的好夫君,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對你的‘情深義重’。”
    屋檐下的聲響愈發(fā)浪靡,像浸了蜜的針,一下下刺得人耳尖發(fā)顫。
    阮如玉下唇早被自己咬得發(fā)腫,指尖卻沒再掐進掌心,反倒無意識地蜷起,輕輕摳著孟淮止的袖口。
    更讓她羞窘的是,那不堪的動靜竟讓她身體泛起一陣細密的熱意,呼吸都跟著亂了半拍。
    她只能往他身邊又貼緊了些,借他身上的涼意壓下那點異樣。
    那點細微的力道,像小貓撓癢,更像依賴的攀附。
    “求你……”
    她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求我什么?”
    孟淮止不依不饒,手掌仍穩(wěn)穩(wěn)扶在她腰間。
    阮如玉閉了閉眼,終于憋出聲音,尾音拖得又軟又黏,更藏著幾分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嬌顫。
    她不自覺地把腦袋往孟淮止頸窩里蹭了蹭,軟得幾乎要癱在他懷里,好隔絕幾分那令人作嘔的動靜。
    “求……淮止,帶我離開這里……”
    “還有呢?”
    他的指節(jié)輕輕叩擊著她的腰側,惹得她又是一陣輕顫,
    “方才我要你應什么?”
    “求你……帶我走,好不好?這里好吵,我聽著難受?!?
    孟淮止卻不肯松口,指尖仍在她腰側輕輕摩挲,像在逗弄一只鬧脾氣的小獸。恰在這時,屋檐下傳來孟書行那聲浪蕩的喟嘆。
    阮如玉渾身一激靈,卻不是全然的厭惡——
    那股子靡靡之音像帶著鉤子,勾得她皮膚發(fā)燙。
    她鼻尖一酸,眼淚終于沒忍住,砸在他手背上。
    水光瀲滟的眼眸抬起來時,連睫毛都沾著水光,添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我答應……從今往后,再不為孟書行傷心……”
    孟淮止這才滿意,攬著她的腰縱身而起。
    夜風掠過耳畔,將屋檐下那令人作嘔的聲響遠遠拋在身后。
    孟淮止的輕功穩(wěn)得驚人,不過片刻便落回阮如玉的院落。
    他沒松開手,抱著人從窗戶躍進——
    屋內燭火早已燃著,暖黃光暈漫過門檻,將兩人相擁的身影拓在地上。
    直到被輕輕放在鋪著錦絨的床榻上,阮如玉才敢抬起頭,可剛對上孟淮止的目光,又慌忙垂下眼睫。
    “怎么不敢看我?”
    孟淮止俯身,指腹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燭火恰好落在她臉上,那抹從耳尖蔓延至臉頰的緋紅格外真切,連眼尾都泛著淡淡的粉,像被胭脂浸透了似的。
    他指尖一碰,便覺那皮膚滾燙:
    “臉怎么燒得這樣厲害?”
    阮如玉的呼吸頓時亂了,偏頭想躲開他的觸碰,卻被他穩(wěn)穩(wěn)按住。
    方才被夜風壓下去的熱意,此刻在密閉的房間里又悄悄冒了頭,連帶著四肢都泛起酸軟。
    “我……”
    她咬著下唇,聲音細若蚊蚋,
    “是夜風刮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