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寬闊胸膛的對比下,她顯得那般嬌小無助,完全依附于他的力量。
就在她被全然攬入那堅實懷抱的剎那,孟淮止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一種超乎掌控的、突兀的悸動。
“孟大人?”
岸邊有人驚呼,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孟淮止沒看任何人,先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瑟瑟發(fā)抖的阮如玉,然后他目光驟然鎖定在一旁臉色發(fā)白的趙珩,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趙珩!孟家的人你也敢動?光天化日之下對婦人行不軌,你趙家的教養(yǎng)就是如此不堪?”
趙珩被他的氣勢震懾,踉蹌著后退半步,酒意醒了大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
“我、我只是與阮夫人玩笑……”
“玩笑?”
孟淮止上前一步,周身的寒氣讓周圍的賓客都下意識后退,
“把人逼得落水也算玩笑?今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出了半分差錯,你趙家擔(dān)待得起嗎?”
他眼神凌厲如刀,掃過趙珩腰間的玉佩,
“你祖父當(dāng)年在朝為官,最看重禮法綱常,如今卻教出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子孫,真是辱沒門楣!”
孟淮止的一番話斥得趙珩面紅耳赤,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連頭都不敢抬。
周圍的賓客也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低聲議論著趙家的家風(fēng)。
孟淮止卻沒打算就此放過他,目光落在阮如玉蒼白的臉上,語氣更添幾分強硬:
“今日你對我侄媳不敬在先,又害她落水受凍,一句‘玩笑’便想了事?”
他上前一步,逼近趙珩,
“給她道歉!”
“道歉?”
趙珩猛的抬頭,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出身世家,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孟淮止,你別太過分!”
“過分?”
孟淮止冷笑,眼底寒意更甚,
“若非念及你祖父當(dāng)年提攜之情,今日便不止是道歉這般簡單!”
在孟淮止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威壓和四周無聲的譴責(zé)下,趙珩額角青筋跳動,終究頹然垮下肩膀,對著阮如玉含糊不清地飛快說道:
“……對不住。”
“大聲些?!?
孟淮止聲音冷厲卻不容置疑,
“讓所有人都聽見。”
趙珩額角青筋暴起,幾乎是嘶吼出聲:
“是在下失禮,請阮夫人見諒!”
阮如玉濕發(fā)掩面,長睫低垂,掩去所有情緒,只余細(xì)弱的聲音帶著微顫,
“罷了……趙公子想必…想必也是無心之失?!?
孟淮止強自壓下心頭翻涌的異樣,小心翼翼地將阮如玉扶到挽秋身邊,聲音低沉:
“速去尋間暖閣更衣?!?
“是,奴婢明白?!?
挽秋連聲應(yīng)下,伸手?jǐn)v扶住阮如玉。
阮如玉步履虛浮,經(jīng)過孟淮止身側(cè)時,微微停頓,仰起蒼白的小臉,眼睫上猶掛著晶瑩的水珠,聲音輕軟:
“小叔叔,這次……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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