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悅叫了馬車準(zhǔn)備出門,她才剛收拾利索走出院子,竟被一個人攔住了,正是趙明宇。
“我的好侄女,你這又是準(zhǔn)備去哪兒?。俊?
趙明宇笑瞇瞇地發(fā)問,眼神卻透著冰冷。
裴清悅懊惱地瞪她一眼,“小叔,你怎么又來了?”
“昨日我出門被你攔著,今日我再出門你還攔著,你先前不是跟我說,只要我愿意回趙家,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嗎?”
“怎么現(xiàn)在連出門都成了奢望?小叔說話不算話?”
趙明宇輕輕一哼,如今天熱了,他手里的折扇也派上用場,在胸前隨意地扇了兩下。
“你呀,真當(dāng)我這個做叔叔的看不出你心中的想法嗎?你哪里是出去閑逛,分明是要去裴家,對不對?”
“你可知道,若讓家主知道了,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那又如何?”
裴清悅滿不在乎,“爺爺說過的,我是她唯一的孫女兒,他疼我都還來不及,又怎會罰我呢?”
“再說了,我不過是到裴家走走,我父親腿摔斷了,裴清珂又不在府上,當(dāng)然由我來照顧她了。”
“即便不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邊,但只要能讓父親常常見到我,對她來說也是個安慰?!?
“胡說八道!”
趙明宇拿起折扇,在裴清悅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心中的想法嗎?這又沒有別人,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分明是去害團(tuán)子的,對不對?”
“小叔,你可別亂說!”
裴清悅嚇了一跳,抬手就要捂住趙明宇的嘴,卻沒發(fā)現(xiàn)二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趙明宇自不必說,他這樣的登徒子、浪子,流連花叢是常有的事,幾乎日日都往青樓跑,除非身體吃不消了,否則絕不離開。
裴清悅小手軟軟地糊在自己嘴上,比她的手更先過來的是滿身的香氣,趙明宇心中像是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心神蕩漾。
裴清悅卻絲毫沒發(fā)覺,慌亂地環(huán)顧四周,嬌嗔道:“小叔,你怎能將這話宣之于口呢?若被旁人聽了去,我豈不是要大禍臨頭了嗎?”
“怕什么?”
趙明宇將裴清悅的手拿下來,留戀地摸了兩把。
到底是年輕啊,裴清悅今年不過十六歲,正是美好的年華,這雙小手嫩得都快能掐出水來了,所以摸兩下就讓趙明宇心中歡喜不已。
“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知道你要回裴家干些見不得人的事,連隨從都沒帶,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
見趙明宇已經(jīng)知道了,裴清悅也不再隱瞞,氣呼呼地瞪她一眼,“我就是氣不過嘛!憑什么裴清珂處處壓我一頭?”
“但我也沒想到,老天爺對我這么好,機(jī)會一下子就送上門來了?!?
“裴清珂如今去了北地,還不帶她女兒走,只留下一老一小在府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我若不做點什么,如何對得起裴清珂給我送上門來的機(jī)會呢?”
她越說越得意,眼里放出光彩來,“小叔,我也不怕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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