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寧安日日都去探望張夫子,聞著殿內煥然一新的熏香,非常滿意地點頭。
    她身后也跟了張姑娘。
    是張夫子的侄女,今年七歲,亦步亦趨地跟在寧安身后,滿臉拘謹。
    “夫子今日可好些了?”寧安問,眸光不由得瞥向了一旁快要枯萎的綠植,并未戳破,仍是滿臉關心。
    張夫子沒見到侄女之前,確實心存僥幸想要去見皇上,可整個學宮都聽眼前小姑娘的話,剛有所動作寧安就來了,身邊還跟著侄女。
    張夫子這是,母后喊兒臣何事?”寧安攬著喬書吟的衣袖撒嬌,一臉童真無邪,用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
    喬書吟道:“難得你對張姑娘這么投緣?!?
    找她來,也是為了學堂的事。
    “小夏子的事查出線索了,你可要聽聽?”喬書吟問。
    寧安卻搖頭:“有父皇和母后給兒臣做主,兒臣就不過問了?!?
    見此,喬書吟也沒勉強,索性不再說了。
    母女兩個說了一會兒話后,又用了午膳寧安提出要去慈寧宮請安,喬書吟也沒拘著,放她離開。
    人走后,喬書吟皺起眉頭。
    “娘娘,皇上不是已經查到了段家么,此事已解決,您怎么還擔憂?”云青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喬書吟擺擺手并未接。
    小夏子確實是查到了和段家有關,段老夫人死了兒子后,心里發(fā)生扭曲,收養(yǎng)了幾個年紀小又清秀的男孩子,關在莊子上訓練了一段時間后,到處托關系制造身份送入宮,又以家人威脅。
    他們一直在等待時機。
    卻沒有想到小夏子第一次出手就失敗,接二連三地將段老夫人安排的釘子一個個拔出來。
    看似平靜的皇宮,被朝曦不眠不休用了三天時間翻了個底朝天。
    朝曦進門就看見了喬書吟在嘆氣,他迎了過來:“這是怎么了?”
    “我是擔心寧安?!?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朕會派人好好保護她?!背匚罩氖郑骸霸S多事她心里有數?!?
    朝曦聊起此次段家之禍,明面上雖沒什么動靜,但私底下無數罪證指向段家,他已經派人將段家抄家。
    此事表面上就此揭過。
    就連慈寧宮那邊也是打過招呼了,不必再提。
    很快到了冊封典禮
    朝曦身穿龍袍手牽著一襲鳳袍的喬書吟,在百官的見證下舉行祭祀大典,接受百官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曦已經將繁復的禮儀精簡再精簡,生怕累著她,折騰到了中午,大典禮才結束。
    人群中最高興的莫過于寧安和呈安了。
    尤其是寧安,臉上笑意不停,看上去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