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雀一見青龍,立刻從紀歲安頸側飛起來,啾啾叫著沖過去挑釁。
    姬青崖看著江望舟,嘆了口氣,“怎么樣?”
    江望舟垂頭,將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兩人。
    他道:“師父,還請允許我去東洲?!?
    姬青崖沉默,目光復雜。
    他一直知道自己這個大徒弟心有執(zhí)念,卻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的執(zhí)念竟半分也沒消散。
    “不用多說了,”謝清塵開口,目光掠過江望舟,“東洲之行,我與你們同去?!?
    紀歲安愣了一下:“小師祖,你要去?”
    謝清塵淡淡道:“東洲不僅有江望舟的仇人,也藏著萬毒谷的秘密,我去看看?!?
    姬青崖嘆了口氣,道:“罷了,東洲氣候潮濕,多瘴氣,你們各自再準備些驅(qū)蟲避毒的丹藥,明日一早便出發(fā)?!?
    江望舟躬身行禮:“多謝小師祖,多謝師父?!?
    紀歲安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房,準備趁著今夜多煉制一些丹藥背著。
    易容丹更是不能少,一定要多多的帶著。
    清晨,紀歲安煉制完最后一爐丹藥,伸了個懶腰,彈了彈小朱雀的腦袋,
    小朱雀懵懵懂懂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啾啾了兩聲。
    紀歲安笑了笑,將她拎到肩膀上,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時,恰好碰到江望舟。
    紀歲安看他一眼,沒多說話,只順手把裝著丹藥的玉瓶塞到他手里。
    云落雨已經(jīng)蹦到了沈清玨的門口,扯著嗓子喊:“沈清玨,你快點行不行?再磨蹭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沈清玨拎著個鼓鼓囊囊的布包從里面出來,無奈道:“急什么?小師祖他……”
    話沒說完,就見小朱雀撲棱著翅膀沖過來,一口叼住他布包上的流蘇,甩著腦袋拽著跑。
    青龍懶洋洋地從謝清塵肩頭滑下來,尾巴一甩就纏住了小朱雀的脖子。
    謝清塵看他一眼,轉(zhuǎn)頭,幼稚。
    六人聚集在謝清塵院門外,紀歲安將丹藥分發(fā)下去后,開口:“御劍而行,”
    “不用,”謝清塵看了幾人一眼,“抓住我。”
    “嗯?”
    紀歲安還在愣神,謝清塵已經(jīng)抓住了紀歲安的手放到了他腰上。
    云落雨幾人默默對視一眼,將爪子搭在了紀歲安胳膊上。
    謝清塵一揮袖,紀歲安只覺一股力量包裹全身,抓住謝清塵腰間衣料的手指不由得收緊了些。
    待視野再度清晰時,腳下已是松軟的泥土,顯然已經(jīng)離開了凌云仙宗。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林海,古木參天,藤蔓垂掛如簾。
    他們已身處東洲地界。
    謝清塵松開了手,神色如常,“這里是東洲外圍,再深入就要御劍而行了?!?
    青龍早已松開小朱雀,盤回謝清塵手腕,打了個哈欠。
    小朱雀暈頭轉(zhuǎn)向地在低空撲騰了兩下,一頭栽進紀歲安懷里。
    云落雨晃了晃腦袋,驚嘆:“這就到了?小師祖,你這比傳送陣還快啊!”
    沈清玨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眉頭微皺:“我們從未來過東洲,接下來要去哪兒?”
    紀歲安拿出易容丹,“先服下丹藥吧?!?
    萬毒谷就在東洲,他們輕易還是不要以真面目示人。
    幾人點頭,除了謝清塵外都服下一顆易容丹,完全判若兩人。
    謝清塵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向北方,淡聲道:“萬法宗的溯源之術只能感應大致方位,那人既在東洲,而東洲廣袤,我們需先尋個城池落腳,打探消息?!?
    “小師祖說得對,”紀歲安點頭,“往東走吧,先深入一些?!?
    “好?!?
    六人御劍而起,貼著林海上空向東飛行。
    約莫飛行了半日,前方林海逐漸稀疏,出現(xiàn)一座城池的輪廓。
    “前方應該就是黑水城了,東洲邊緣地帶較大的城池之一。”江望舟放緩速度,示意眾人落下。
    在城外僻靜處落地,幾人步行向城門走去。
    城門口的守衛(wèi)對進出的人流只是隨意掃視,并不盤查。
    于是幾人只是繳納了幾塊下品靈石作為入城費后,便很順利進入城中。
    “先找處地方落腳,打聽消息。”謝清塵看了一眼縱橫交錯的街道,開口。
    “好。”紀歲安幾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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