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她難道是要自創(chuàng)丹方不成?”
就連高臺上的幾位丹師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目光更多地落在了紀歲安身上。
紀蕓兒見狀,心中嗤笑:裝神弄鬼!
紀歲安處理好靈植,指尖燃起一簇大日
“天呢!是神火!”
“真的是神火!我還是第一次見!”
紀蕓兒眼中嫉妒一閃而過,總有一天,這神火會是她的!
就在紀蕓兒準備開始將靈植物放入丹爐時,異變陡生。
紀歲安眸光一閃,雙手結(jié)出一個繁復的法印,指尖逼出一滴殷紅的心頭血。
那血液并不滴落,而是懸浮在她指尖,散發(fā)著微弱卻奇異的光芒。
她感知著紀蕓兒體內(nèi)的那滴血,嘗試將其牽引。
沒錯,紀歲安準備利用自己的本源,強行將紀蕓兒體內(nèi)屬于她的天賦牽引歸位。
畢竟那是她的東西,會有她的氣息留存。
這算是兵行險招,如果有失誤,可能在將天賦拿回來的同時,使她自身也受創(chuàng)。
不過,紀蕓兒此時就在她面前動用煉丹天賦,此刻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紀歲安屏息凝神,將所有神識聚焦于那一點微妙的聯(lián)系之上。
她能感覺到,紀蕓兒體內(nèi)那滴屬于她的本源之血,在紀蕓兒全力催動煉丹天賦時,正變得異?;钴S。
就是現(xiàn)在!
紀歲安指尖那滴懸浮的心頭血驟然光芒大盛,一股無形的牽引之力跨越了兩人之間短短的距離,精準地鎖定了紀蕓兒體內(nèi)那躁動的本源。
紀蕓兒正要將提純好的藥液投入丹爐,忽然感覺神魂內(nèi)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
她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操控火焰的手猛地一顫,丹爐內(nèi)的溫度頓時失衡,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嗡鳴。
“怎么回事?”
“紀蕓兒那邊好像出問題了!”
臺下響起一陣驚呼。
紀蕓兒心中駭然,她感覺到她對靈植和火焰的敏銳感知正在飛速消退!
不!不可能!這是她的天賦!
這怎么可能!
“系統(tǒng)!系統(tǒng)!”
她體內(nèi)的系統(tǒng)發(fā)出紅光,可因為先前的重創(chuàng)此刻它正在沉睡,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她猛地扭頭看向旁邊的紀歲安,只見對方面色同樣蒼白,唇邊甚至溢出了一縷血絲,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是你!紀歲安!你對我的天賦做了什么?!”紀蕓兒失聲尖叫,再也維持不住那副溫婉的模樣。
紀歲安根本不理會她,強行壓下因剝離和牽引本源而帶來的氣血翻涌。
她能感覺到,那流失已久的天賦正如涓涓細流,伴隨著那滴被竊取的本源之血,一點點回歸她的體內(nèi)。
一種久違的對萬物藥性,對火焰的絕對掌控感,重新在她神魂深處蘇醒!
“回來!”她低喝一聲,最后一道法印打出。
“噗!”紀蕓兒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萎頓下去。
她清晰地感覺到,那讓她在丹道一途突飛猛進的天賦,徹底消失了!
她現(xiàn)在甚至連最基礎的一品丹藥恐怕都難以煉制!
而與此同時,紀歲安周身氣勢陡然一變。
她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控制,信手拈來般將處理好的,藥性看似相沖的靈植投入爐中。
她要煉制的是先前在溯神閣內(nèi)記下的一種丹藥,名叫補天丹。
凝露草的冰寒與赤炎果的熾烈在她的操控下非但沒有沖突,反而在神火的熔煉下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衡。
地心玉髓作為中和的橋梁,將所有藥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的動作變得無比流暢,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道韻。
高臺上,那位白發(fā)老者猛地站起身,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光彩:“她竟然在借此機會,沖擊八品丹師!”
“什么?!八品?!”
“她才十六歲啊!這怎么可能!”
全場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在紀歲安和她那尊嗡鳴越來越響的丹爐上。
紀蕓兒面如死灰,看著紀歲安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嫉妒和絕望幾乎將她吞噬。
紀歲安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她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與丹藥的溝通之中。
天賦回歸,不僅帶來了曾經(jīng)的掌控力,更帶來了這兩年被迫沉淀下的對丹道更深層次的理解。
將近兩個時辰過去……
“凝!”
她手印一變,低叱出聲。
丹爐劇震,一道璀璨的七彩光柱伴隨著沁人心脾的異香直沖云霄!
光柱之中,三枚龍眼大小,環(huán)繞著七彩丹霞光芒的丹藥緩緩飛出,丹藥表面,赫然有著七道清晰無比的丹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