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竟然敢如此與她作對!
警告!宿主情緒波動劇烈。建議宿主冷靜,此物價值雖高,但三百萬上品靈石已接近其預(yù)估價值上限。
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紀(jì)蕓兒腦中響起。
紀(jì)蕓兒氣得幾乎咬碎銀牙,三百萬買一個價值三百萬的陣盤,顯然并不值得。
可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她猶豫的這一瞬,拍賣師已經(jīng)反應(yīng)極快,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
“三百萬!天字三號房的客人出價三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
紀(jì)蕓兒雅間內(nèi)再無聲音傳出。
“三百萬三次!成交!恭喜天字三號房的客人,這件上古陣盤歸您了!”
拍賣師落槌的速度快得生怕她反悔。
一錘定音。
紀(jì)歲安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小師妹,你…”云落雨欲又止。
紀(jì)歲安知道他們擔(dān)心什么,安撫地笑了笑:“師兄師姐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見她這么說,幾人也就不說什么了。三百萬買個開心,倒也值得。
接下來的拍品雖然珍貴,可多是一些符箓、靈器、靈果之類的拍品,紀(jì)歲安并不感興趣。
拍賣會至中場的時候,紀(jì)歲安找了個理由溜出雅間,又將青龍從手腕上扒拉了下來,“別睡了!”
青龍這幾天已經(jīng)被紀(jì)歲安叫醒叫得沒脾氣了,“你又要干嘛?”
紀(jì)歲安貼著墻壁,“那天讓你記住的那個男人的氣息,你在這里能不能找到他?”
青龍動動臉色的胡須,片刻后肯定地點了點頭,“可以。”
紀(jì)歲安拿出一個靈果塞給他,又戴上帷帽,“帶我過去?!?
此刻,云家所在的雅間內(nèi)。
云起塵長腿交疊,漫不經(jīng)心地執(zhí)著杯盞,“父親,我說過我最近很忙的吧?!?
對面的中年男人輕哼一聲,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你母親和你妹妹去東洲了,你難道就不想陪陪你孤單的老父親嗎?”
云起塵無奈地按了按額角,“要真想讓人陪你,你就去凌云仙宗把那個臭小子抓回來。”
云照臨嘆了口氣,“你弟弟那個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想做劍修就讓他去做吧,別死外邊了就成?!?
云起塵哼笑一聲,“那你就別讓我陪你,我可是把他那一份也一起做了,不然我能忙成這個樣子?”
云照臨尷尬一笑,“哈哈、哈,看拍賣會吧看拍賣會。”
就在這時,清脆的叩門聲響起。
云起塵執(zhí)著杯盞的手一頓,不是讓他們別來打擾嗎。
雖這樣想著,他還是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
出乎意料的,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帷帽的陌生女修。
云起塵微微蹙眉,“這位道友,是否走錯地方了?”
紀(jì)歲安聲音壓低,清冷飄渺,“吾就是來尋你們的,云家?!?
云照臨見他站在門口,奇怪地說:“怎么一直站在那,是誰來了?”
云起塵側(cè)身,云照臨看著那陌生女修,“你是?”
紀(jì)歲安抬步踏入雅間,云起塵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疑惑與警惕并升。
這女修哪來的?
就這么進來了?
這可是云家雅間,她究竟是有恃無恐,還是修為高深?
紀(jì)歲安緩步走近,徑直坐在了云照臨對面。
云照臨輕咳一聲,“你是?”
紀(jì)歲安聲音飄渺,“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我這次前來,是想告知你們一件事?!?
云起塵抬步坐在另一邊,“這位道友,我們似乎并未見過?!?
紀(jì)歲安直接忽視,聲音愈發(fā)飄渺,“云家,將有滅門之禍?!?
云起塵和云照臨本還算不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看著紀(jì)歲安的眼神里都帶上了一分殺意。
“道友,我們似乎無冤無仇,你這番話,是來向云家宣戰(zhàn)的嗎?”
紀(jì)歲安自然猜到了他們的反應(yīng),云家如今在金陵城如日中天,突然跑過來一個陌生人和他們說云家要滅門了,他們自然不可能相信。
她不慌不忙地從芥子袋拿出提前寫好的靈箋,“若之后云家有什么異常,可來這里尋我?!?
說罷她也不管那兩人什么表情、什么反應(yīng),徑直離開了雅間。
紀(jì)歲安離開后,云起塵將目光收回,抬手拿起了那張靈箋,上面寫著一行地址。
是金陵城里一家大型客棧。
云照臨沉怒道:“去查查那個女修的底細,我倒是要看看她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敢對云家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是。”
說著,云照臨將靈箋放入了芥子袋。
看他將那女修留下的東西收起來,云照臨皺眉,“你真信那女修的胡亂語?”
云起塵唇角揚了揚,“留著又不礙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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