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扯著嘴角笑了笑,儼然不信他只是想見她就來,他們又不是很久不見,才一日,何至于此?
就好像不讓她住在崔家,阻止不了就派人來一樣,如今,還大半夜的不顧身份,像做賊一樣潛入崔家,不都是一樣的?
裴臻見她這樣,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前蹲在她前面,微仰著頭對她道:“阿瓊,我沒有不信你,覺得你會和崔子恒藕斷絲連有所糾纏,我不讓你住在崔家也好,還是派人來跟在你身邊也罷,都不是不信你,”
“我是為了避免人,不想因為你暫住崔家,就被人臆測謠傳你和崔子恒有所糾纏,你現(xiàn)在入了東宮,雖然名義上是客居,但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若傳出跟前夫的流蜚語,很不好?!?
秦瓊聞,凝眸看著他須臾,問:“真的只是這樣?”
“不然呢?你想想,若沒有東宮的人跟著你留在崔家,你這個時候住在崔家,真的不會有不該有的流?說你又是和我糾纏,又是趁著兒子出事留宿崔家,和崔子恒藕斷絲連,哪怕你不在乎名聲,不怕被人議論,可這些,都過重了。”
“但現(xiàn)在有東宮的人在你身邊,我也讓人散布這個事情,就不會有人還覺得你和崔子恒藕斷絲連了?!?
秦瓊之前一心在兒子身上,其實沒往這些去想過,又因為兒子中毒的事情遷怒他,就把他說的話做的事,往惡意去揣度了,現(xiàn)在順著裴臻的話去想,確實是她忽略了。
確實,若是再傳出她和崔子恒藕斷絲連的話,那她在人之中,就成了水性楊花腳踏兩條船的蕩婦了。
她再不在乎所謂流蜚語,卻也一點都不想要這種污名。
秦瓊心緒稍緩,淡淡問:“你是特意來跟我解釋這些的?”
裴臻搖了搖頭,“不全是,怕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間接導(dǎo)致了你的孩子被人下毒,除了來解釋,也是想來哄哄你?!?
秦瓊別開眼道:“算了吧,我不需要你哄我,你再哄我,我兒子現(xiàn)在好不了,我也受用不了的。”
裴臻一時沉默,黯然垂眸。
秦瓊道:“我現(xiàn)在不生你的氣了,但是也沒心情理你,你既然解釋完了,趕緊離開崔家,回東宮去吧。”
裴臻道:“可是我不想走,我想留在這里陪著你?!?
秦瓊皺眉道:“我不用你陪著我,而且,我還要去守著郅兒。”
裴臻遲疑了一下,勉勉強強的提議道:“那我陪你一起守著你兒子?”
他不想守著她兒子的,但想和她待在一起。
秦瓊沉默了。
秦瓊無奈了。
她沒好氣道:“你覺得這樣像話么?而且崔子恒隨時會過來,你想讓他見著你?還是他一來你就躲起來?跟個奸夫一樣?別忘了你的身份,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能做?”
裴臻不樂意了:“什么奸夫?你能不能別瞎扯?你說孤像賊一樣都好過說孤是奸夫,真論起來,現(xiàn)在他才是奸夫?!?
秦瓊:“……”
真能抓重點。
裴臻又不依不饒,“還有,這都什么時辰了?你們都不是夫妻了,他憑什么隨時會過來?憑什么隨時能過來?不知道避嫌?你別告訴我,他也住這里?”
他想到什么,站起來掃了一圈,如臨大敵,“容青說這里是你以前住的屋子,他應(yīng)該也是和你一起住這里的吧?你別告訴我你走后他自己住在這里,現(xiàn)在又騰出來給你???那他呢?不會住在隔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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