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怕陳玄文不久后出事,牽連到自己。
她看向母子二人:“這事,得看你們拿出什么誠意?!?
聞,陳母眼神閃爍。
沈氏蠻橫,看像是不會輕易罷休,不如……
陳母想到這,看向陳玄文,借著他攙扶自己的姿勢,掩藏在袖子下的手悄悄向他比劃。
既然沈氏女強逼,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陳玄文心頭一沉。
沈知韞見兩人沉默,也猜出陳母不懷好意:
“這事,明日你們給我個交代?!?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走。
陳母暗暗推了陳玄文一把,逼他動手。
沈知韞一頓:“母親別想著做些什么手腳,兄長給我送了不少人護我安穩(wěn),若是我出事,他定然第一時間知道。”
“到時候,事情如何可就說不準了。”
說著,她推門而出。
佩蘭在門口侯著,見門打開,不動聲色地打量里頭兩人一眼,隨即垂眸跟在沈知韞身后離開。
沈知韞腳步微快,一路回到院中,吩咐紫蘇近日緊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危。
又吩咐秋月和佩蘭,叫她們仔細檢查外頭送進院子的所有東西,尤其是送去小廚房的,免得被人下了黑手。
這些時間,院中要牢牢守著,不叫人隨意進來。
只有紫蘇隱隱明白發(fā)生什么,其他兩人皆不知所以,見沈知韞如此嚴肅,自然把這事放在心上。
半夜,沈知韞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今日發(fā)生了太多事情。
不過她也順利得到自己想要的,證實了裴景玉的情況,又借機發(fā)難,與陳玄文對峙。
只看陳玄文會拿出什么誠意。
等到第二日,她醒來時,卻聽見秋月上來稟告,說是將軍在外等她已久。
“將軍已經(jīng)等了半個時辰,奴婢得了夫人吩咐,不敢叫將軍進來,他便留在院中等候?!?
既然來了,定是想好要如何彌補她。
沈知韞也想看看,他愿意割舍什么。
洗漱穿戴好后,她去院中見了陳玄文。
一夜不見,陳玄文神色冷肅不少,見她過來,眼神微動:
“你來了?!?
“昨日你說的,我已經(jīng)想好了,進去說吧。”
他站起身,想要進屋和她仔細商議。
沈知韞卻沒動。
“院子里空曠,周圍無人,你直說吧?!?
見狀,陳玄文不再說什么。
“這事始終是我欺瞞在先。我與母親商議,可立下證據(jù),將陳府如今名下所有房屋田契皆放在你的名下。日后我所有的功勛,都將由屹川繼承?!?
“可好?”
聽著是不錯,把陳府所有值錢的東西給她,陳玄文的功勛也都給她的孩子。
如果沈知韞是個尋常的女子,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坐著自己的主母之位,這樣倒是得到了明確的保證。
可沈知韞不是。
她更想要陳玄文的權(quán)勢、要陳玄文的兵力,也想像他一般擁有忠心耿耿的下屬!
沈知韞不是個擅長操弄權(quán)術(shù)的性子,可上輩子所遭受的經(jīng)歷叫她不敢松懈。
“若無意外,再過幾年,這些東西也該都是我的?!?
沈知韞靜靜地看著他:“陳玄文,這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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