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屹川被問得有些尷尬。
“是、是我當時……”
沈知韞神色認真幾分,告訴他:“你想要學得好,定然要花費比別人更多的時間?!?
“畢竟,生而聰慧之人總是少數(shù)。”
陳屹川又不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落后于自己的那些同窗:“母親,我知道你說得有理,這就好好去復習功課?!?
沈知韞離開前,叫小廝盯著他一會。
這次,秋月和她回話,說是陳屹川復習完功課,仔仔細細讀了一個時辰才結(jié)束。
“看來,小公子有這個毅力,如今讀書是越發(fā)刻苦?!?
沈知韞應(yīng)道:“還是得給他找些同窗,比我這個母親在旁邊催他讀書千萬遍更有用?!?
……
隔日她起身時,發(fā)現(xiàn)天色冷了幾分。
秋月拿出微厚的衣裳替她換上:
“今日天涼,夫人小心別吹了風?!?
沈知韞見狀,卻一時恍惚,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兄長那邊怎樣了。
沈行之卻是在另一處地方駐兵。
前段時日,斥候查探戎狄的動靜,說是見數(shù)萬戎狄大軍往朔風城那處而動。
緊接著,沈行之又得知了陳玄策疑似重傷不治的消息,委實大驚,當即不顧一切,就想要去見朔風城打探情況。
幸而收到了沈知韞的消息。
信上所寫,她知曉這是戎狄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陳玄策離開之前,留下了足夠守城的兵力和防護。
見上面寫得有理有據(jù),沈行之暫時安心幾分。
而后便是收到戎狄大退的消息。
他徹底放心,又深覺欣慰。
這次,沈知韞又提醒他今年華中旱災(zāi),糧食不足,為了以防萬一,早早預備糧草才是上計。
沈行之聞,不知道自己一向不怎么關(guān)注這些事情的妹妹如此有魄力。
左不過是耗費銀子精力去調(diào)糧。
其實他心中也隱隱有絲預感,今年早幾個月朝廷送來的糧草便拖了許久,量也不足,大部分還是他自己籌來的。
畢竟底下還有數(shù)萬嗷嗷待哺的大軍,要是叫他們餓了肚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有親兵來報,說是斥候發(fā)現(xiàn)敵軍的異樣。
沈行之當即嚴肅起來,朝外走去。
斥候趕忙上前復命:“就在五百里外,有約莫三萬的戎狄將士往南而動?!?
戎狄?
又是他們。
“不是前段時間剛剛議和,這群人又要鬧什么?”
親兵憂愁地看著外頭,似是想到什么,遲疑道:“或許是冬日又要來了,戎狄缺糧?”
聞,沈行之一正。
說得不錯,前幾年戎狄便是入冬前頻頻來犯,對著邊關(guān)的百姓一頓燒殺搶掠,奪走糧食婦孺,更有甚者喜食兩角羊,簡直不寒而栗。
本以為今年能暫時穩(wěn)定一段時日,沒想到戎狄又坐不住。
“繼續(xù)監(jiān)視他們的動靜?!?
“但凡越過大乾之地,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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