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她絲毫不慌,話語一轉(zhuǎn):
“若是此事沒解釋清楚,就怕大嫂無意間往外一說,我如何洗清污名?”
“既然如此,還請大嫂把人證物證帶上,一一審問對峙,可好?”
話語無奈,汪映葭卻聽出里頭的譏諷之意。
陳玄策似乎想說什么。
沈知韞抬頭,溫聲打斷他:“夫君,你就答應(yīng)我,好吧?”
他點頭應(yīng)好,看著對她百依百順。
一旁的汪映葭妒火中燒,憤然應(yīng)下:
“請二弟把人叫來吧?!?
“弟妹若是害怕,咱們既然是一家人,可從輕處置?!?
沈知韞卻不緊不慢道:“我自認清白,有何擔(dān)憂?”
陳玄策叫人過來。
但需等一會兒。
沈知韞隨意坐下,目光落到桌上的糕點,有所異動。
“餓了?”
陳玄策看她:“我叫小廚房給你煨著補湯,回去就能喝?!?
又把糕點往她那推了一下:“先墊墊。”
“是你喜歡的桂花糕?!?
難得他記得。
沈知韞笑著應(yīng)好,伸手拿起一塊糕點,沒給自己,反而遞給他。
陳玄策含笑接過她的好意。
兩人恩愛模樣,汪映葭盡收眼底,嫉妒到毒液不斷腐蝕她的五臟六腑。
等會揭穿她水性楊花的真面目,看她如何是好!
“大嫂也吃啊,光看著我作甚?”
“難不成,也想叫我喂你?”
她突然開口,嚇了汪映葭一跳,只能尷尬應(yīng)下。
沈知韞冷眼看她,突然笑了:“大嫂平日里倒是閑得很,專找人盯著我的舉動……”
“若這一切都是你的污蔑,你想好如何賠罪了嗎?”
汪映葭微微勾唇,心中卻篤定:“弟妹無需多說,我只是不想看你連累二弟?!?
沈知韞嘲諷一笑。
汪映葭故意不叫她好過,她也不會叫汪映葭得意。
沒一會,人就來了。
汪映葭又精神起來。
“你們私下見面,避開他人,不知談了什么?!?
“不如請弟妹解釋一番?”
秦岳被人一路帶過來,心中沉到極點。
想過是不是沈知韞見他遲遲沒應(yīng)聲,揭發(fā)他的身份。
一路上有多次機會逃離,他猶豫了。
他道,總歸他能想辦法離開,就看看她要做什么。
可到了將軍府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同。
聽到汪映葭的質(zhì)問,他神情難掩錯愕。
“回將軍,屬下只是手臂受傷,夫人寬慰一二,還請將軍明鑒。”
陳玄策目光落到秦岳身上。
身姿挺拔,沉穩(wěn)鎮(zhèn)定,即便此時依舊泰然自若。
他不得不承認是個優(yōu)秀的人才。
但視線在他臉上打量一圈。
眉眼堅毅,皮膚微黑,模樣只算周正。
知韞喜歡玉樹臨風(fēng)、容貌俊朗的男子,不至于看上這人。
汪映葭怒斥:“你還敢反駁,那你說,孤男寡女你們私下待在一起做什么?”
“若是背后毫無瓜葛,我可不信?!?
秦岳心頭微動,卻不敢在這時候光明正大地去看沈知韞。
聽聞,將軍夫婦二人多年恩愛情深,他不該毀了她。
只是這女子如此逼迫,她會怎么說?
是向?qū)④姼嬷约旱纳矸?,還是……
氣氛有些微妙。
沈知韞緩緩開口:“我不知是誰在大嫂耳邊胡亂語,捕風(fēng)捉影,說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她目光坦然地看向低頭沉默的秦岳:
“秦岳的爹娘住在城東的胡同里,可惜前兩年去世了,只留下十五歲的小兒子,平日替別人抄書攢些銀子度日,日子過得清貧。”
“他在外做了幾年的鏢師,一回來就遇到敵軍攻城,戰(zhàn)后也沒能及時回家瞧瞧?!?
“我去慰問將士親眷時,他家在隔壁,剛好得知這情況,便替他弟弟傳話?!?
“這解釋,清楚了嗎?”
這話一出,幾人神色各異。
汪映葭見她說得如此篤定,心中驚疑,當(dāng)真如此?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