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坤泰
笑瞇瞇地說:
“巴頌,十年前搶劫罪進去的,三個月前才放出來吧?”
“那又怎樣!我現(xiàn)在改過自新了,不做違法的事了,你們不能抓我?!卑晚灠褐^,
一臉不服氣。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怎么能總拿過去說事?
這不公平。
唐仁聽他倆對話,
知道這是個老油條,
便咧嘴一笑,
說道:
“臭小子,誰說要抓你了?只是找你配合問幾句話而已?!?
“哼!早說嘛,那還不快放開我!”巴頌理直氣壯。
他一個守法公民,
怎么能被這樣對待?
可惜,
唐仁并沒松手,
笑道:
“你不跑,我追你干嘛?誰讓你做賊心虛!”
“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們!”巴頌大聲嚷道。
吵得唐仁腦袋發(fā)脹。
實在沒辦法。
他只好抬手給了巴頌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
巴頌頓時眼前發(fā)黑。
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可見這一下力道不輕。
“再嚷嚷,小心我揍你!”
唐仁揚著手掌嚇唬他。
這些被放逐的人。
早就被原來的克倫族拋棄了。
雖然他們也是克倫族。
但這幾千人。
并不被原來的族群接納。
在這里的每個人,手上都不干凈。
不論男女老少。
都是這樣。
…………
“我要請律師,你們沒權(quán)利抓我們!”
“呵呵,砂楚,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砂楚態(tài)度強硬,說:“憑什么抓我?你們這樣做不人道,我要找律師!律師沒來之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坤泰一拳頭砸在他胸口,狠狠地說:“**,剛才追我追得半死!你這混賬東西,還敢跟我談律師、講人道?簡直可笑!”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刑滿釋放,為什么不能有自由?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好家伙,越說越來勁是吧?不過是找你們問個話,一個個都不肯配合,是吧?!”
坤泰看砂楚那副囂張樣子。
實在忍不住。
對著他就是一陣猛揍。
旁邊的唐仁見了。
覺得再讓坤泰這樣打下去。
恐怕人還沒帶到警局。
砂楚就要沒命了。
這可不行。
于是趕緊上前攔住。
說:
“坤泰!下手輕點,別鬧出人命!”
“唐哥!你知道這家伙以前犯過什么事嗎?”坤泰停下來,眼中滿是兇狠。
唐仁還是頭一次見到坤泰這么生氣。
不由得有些疑惑。
有人好奇問道:
“這人犯了什么事?”
“這個該死的家伙是個變態(tài),專門傷害年幼的孩子,禍害了不少無辜的孩童,一想到這我就火大!”坤泰瞪著砂楚,語氣嚴厲。
當初,砂楚正是坤泰親手逮捕的。
他全程參與辦案過程,
比起翻閱冰冷的檔案,
情感上自然強烈得多。
因此,剛才看到砂楚依然頑固不化,
坤泰實在忍不住,
才將那份暴力美學(xué)
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哼,你們這樣對我,小心我找律師告你們!”
“我告訴你們,我們放逐之地的人不是好惹的?!?
“律師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
“……”
唐仁聽著砂楚像念經(jīng)一樣嘮叨,
再想到這禽獸已經(jīng)刑滿釋放,
可那些被他傷害的孩子,
卻要一輩子承受身心的折磨,
尤其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
想到這里,
唐仁的火氣一下子沖了上來,
抬起右腳,
又快又狠地踢向砂楚的嘴。
瞬間,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唐人街警局。
“唐哥!你剛才那一腳,直接讓這小子睡得像嬰兒一樣香,沒想到你比我還狠!”
“別亂說!我什么時候踢過他?明明是他自己摔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坤泰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點頭:“唐哥說得對!這家伙自己走路不長眼摔成這樣,要不是我們救他,他早就完了,他還得感謝我們呢!”
唐仁拍拍他的肩膀,贊許道:“不錯,學(xué)得挺快!”
“嘿嘿,都是唐哥教得好!”
“得了,別奉承了。今晚的審訊交給你們,我得回去歇著了。”
唐仁只是警局請來協(xié)助查案的。
來去自由,全憑自己心意。
每天準時上下班。
當個逍遙自在的自由職業(yè)者。
堅決不做什么拼命三郎。
再說眼前這幾百號人,光錄口供就得耗上不少工夫。
唐仁可舍不得把寶貴時間全耗在這兒。
家里還有阿香在等他呢。
晚上那鍋雞湯還沒顧上喝!
雖然這會兒都快十點了。
可唐人街的夜生活,這才剛剛熱鬧起來。
人們的精神頭兒,
往往在這時候,
才是一天當中最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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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也不例外。
回家跟阿香說說笑笑、鬧著玩兒,
不比應(yīng)付那些**被放逐的克倫族**強上百倍?
“唐哥!”
“您這就要走啦?”
“不陪我們連夜審這些**了?”
坤泰顯得依依不舍。
不知從何時起,
他總覺得有唐仁在身邊,
心里就特別踏實。
這種奇妙的感受,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