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長夜的離開,今晚所發(fā)生的事情。
如同插上了翅膀的瘟疫,在一夜之間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無數(shù)勢力為之失聲!
“一刀破陣,拳廢慕容博”
“當(dāng)著洞天境的老祖法相逼迫慕容家主交出親子,當(dāng)眾殺死!”
“這這他媽還是人嗎?”
“這根本就是一尊無法無天,百無禁忌的蓋世魔神??!”
“兇名!這才是真正的滔天兇名!”
一時(shí)間,望江城內(nèi),所有跟驚濤閣有過恩怨之人。
全都嚇得噤若寒蟬,甚至連夜逃離了望江城!
而作為風(fēng)暴中心的另外兩方——金鱗會與慕容世家,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金鱗會總舵,緊閉!
生怕那尊殺神下一刻便提刀上門!
慕容世家,同樣大門緊閉,那被顧長夜一刀劈碎的護(hù)族大陣,都無人敢去修復(fù)。
府邸密室之內(nèi)。
“噗!”
慕容博再也壓抑不住傷勢與屈辱,一口逆血狂噴而出。
“顧!長!夜!!”
他那怨毒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獸,在密室中瘋狂回蕩!
“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
恥辱!
奇恥大辱!
他堂堂慕容家主,神藏后期的絕頂強(qiáng)者。
竟被一個黃口小兒,逼得舍棄親子,還要賠償那天文數(shù)字般的資源!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家家主”
一名心腹長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切莫沖動?。 ?
“那顧長夜的實(shí)力,當(dāng)真”
“閉嘴!”
慕容博猛地起身,那雙陰鷙的眸子里,殺意幾近凝成實(shí)質(zhì)!
“武力老夫承認(rèn),我慕容家暫時(shí)奈何不了他!”
“秦滄瀾那個匹夫,更是擺明了要護(hù)著他!”
“但他以為這就完了嗎?”
慕容博的臉上,勾起了一抹極度殘忍、病態(tài)的冷笑。
“江湖人也敢跟朝廷斗?”
“他顧長夜不是能打嗎?他不是敢殺嗎?”
“我倒要看看,他這柄刀,在朝廷的天威面前,還敢不敢出鞘!”
慕容博猛地一甩袖袍,那股神藏后期的威壓,轟然爆發(fā)!
“來人!”
“備車!!”
“去鎮(zhèn)魔司衙門!”
他那沙啞而怨毒的聲音,在密室中緩緩響起:
“老夫要去拜訪我那許久未見的好妹夫”
“望江城,鎮(zhèn)魔司千戶——周寰宇!”
……
鎮(zhèn)魔司衙門,后堂。
此地守衛(wèi)森嚴(yán),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那股肅殺的鐵血之氣,遠(yuǎn)非驚濤閣那等江湖門派可比。
周寰宇,一襲麒麟官服,正端著一盞血色茶湯,閉目養(yǎng)神。
他,正是慕容博的姻親。
亦是當(dāng)朝大皇子安插在青州,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千戶大人?!币?
名鎮(zhèn)魔司百戶恭敬稟報(bào)道:“慕容家主,求見?!?
“呵呵?!?
周寰宇緩緩睜開了雙眼,那雙鷹隼般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意料之中的嘲弄。
“這條老狗,終于肯來求我了么?”
他抿了一口血茶,聲音陰冷:“讓他進(jìn)來。”
不多時(shí),臉色陰沉,卻又強(qiáng)行擠出一絲笑容的慕容博,快步走入。
“妹夫!”
“哼!”
周寰宇看都未看他一眼,重重地將茶杯頓在桌上!
“慕容博!你還有臉來見我?”
“大皇子命我等蟄伏,暗中積蓄力量,配合血蓮教行事!”
“你倒好!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廢物兒子,竟去招惹那尊煞星!”
周寰宇猛地起身,神藏后期的恐怖威壓,轟然壓下!
“不但折損了三名神藏中期的暗影衛(wèi)?!?
“更是讓你慕容家的臉,被那小子踩在地上摩擦!”
“你你簡直是愚蠢至極??!”
“妹夫息怒!妹夫息怒啊!”
慕容博被這股威壓壓得連退三步,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卻不敢有絲毫反駁!
“那顧長夜那小畜生實(shí)在太過邪門!”
慕容博眼中怨毒滔天:“他如今已成氣候,更是被秦滄瀾引為心腹!”
“他若不死,必成我等心腹大患??!”
“更重要的是!”
慕容博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血衣巷被他端了!”
“望江樓也被他毀了!”
“馬奎更是被他當(dāng)眾斬殺!”
“他對血蓮教的事情,必然了如指掌。”
“什么?”
周寰宇那本還掛著嘲弄的臉上,猛然色變!
“他他知道血蓮教的事了?”
“十有八九!”
慕容博咬牙切齒道:“那小子在血衣巷,必定是搜到了賬本!”
“好好一個顧長夜!”
周寰宇的眼中,殺機(jī)畢露!
血蓮教,是大皇子一脈最重要的“盟友”!
若是讓顧長夜將此事捅出去,捅到京城
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子絕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