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己方沒損失幾人就輕松摧毀了敵方防御攻勢,以及登城樓車的靠近,這讓城外的阿依達等人臉上布滿了笑容,對比之下守城方氣氛越發(fā)低沉了,就連士氣都開始逐漸下降。
片刻過后,阿依達看著已經靠近城墻的登城樓車以及大批靠近城墻的戰(zhàn)兵,當即大喝道:“傳令,今日全都給我發(fā)起猛攻,勢必要將這座小小屯堡給我攻下來!”
很快二三十人的韃子隊伍由那登城樓車向著城墻上涌來之時,趙飛云開口道:
“拒馬,弓箭手準備!”
登城樓車靠近墻壁的那片區(qū)域立馬有著雙層拒馬擋在了那里,隨后便是五名身穿鐵鎧手持盾牌的戰(zhàn)兵擋在了前面,兩側還有數(shù)名盾牌隨時準備替補。
這些盾牌兵后方則是弓箭手以及槍兵。
在那韃子兵還未登上城墻之時,二十多名弓箭手就開始了攻擊。
他們朝著登城通道以及頂層平臺狠狠射擊而去。
頓時鋪天蓋地的箭矢朝著敵軍籠罩而去。
這等箭矢齊射的威力果然驚人,即使韃子兵舉起盾牌,卻不斷有人中箭倒下。
這些破盾箭可以輕易破開最前方韃子兵的盾牌,隨后便是穿甲箭的射出。
不多時還未登城的韃子兵就慘死數(shù)人。
不過韃子兵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擊退的,很快眾多的韃子兵以隊列的形式涌向了城頭,并開始摧毀起面前的拒馬等工事。
這些從登城樓車發(fā)起進攻的韃子兵十分不簡單,他們都是些身穿鐵鎧的精銳韃子,甚至還有不少韃子兵身披雙甲,至于后方的那些韃子弓箭手更是一個比一個兇狠。
每當有屯兵露出上半身或是頭顱來時,這些弓箭手立馬就抓住了機會,朝著那些屯兵們狠狠射擊而去。
下一秒,這些屯兵們要么面門中箭,要么雙目中箭,就這樣被對方輕松射殺。
將拒馬等工事一一摧毀后,這些前排韃子軍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個個神情兇狠,他們大叫著沖向了屯兵。
“殺!”
伴隨著喊殺聲的響起,在這狹窄的城墻上,雙方的盾牌兵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咚咚!
相撞的瞬間,頓時發(fā)出了數(shù)道沉悶無比的響起,而后位于最前排的戰(zhàn)兵頂盾角力。
僅僅呼吸間的功夫,邊軍這邊的盾兵們不受控制地被一一推開,他們只感覺自己難以抵御這等強大力量。
要知道這些盾兵可都是些身經數(shù)戰(zhàn)的老兵,他們在好吃好喝鍛煉一年的情況下,還是敵不過對方的韃子兵,越發(fā)說明了這些韃子兵的不簡單。
如此情況,自然是被重點關注的趙飛云給注意到了。
他僅僅只是觀察了數(shù)秒就明白這些韃子兵一個個都十分的不簡單。
很可能是那韃子軍中的精銳,都是身強力壯的猛士,他猜測對方是想要通過這些精銳徹底來打開局面。
心知不妙的趙飛云立馬就趕了過去。
他一邊朝著那邊沖去,一邊大聲下令道:“槍兵出擊!”
隨著趙飛云的命令聲響起。
這些槍兵立馬抬起了手中的長槍并朝著敵軍狠狠刺去。
許多軍士只是在聽到命令后,下意識就迅猛地刺擊了出去,這等攻擊他們不知道練習了多少次,即使是下意識也能做到極其標準。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些長槍就狠狠釘在了韃子兵的身上,并且還是朝著對方要害之處刺去。
這些長槍近戰(zhàn)能力極強,槍頭十分鋒利,即使對方身披鐵鎧,但他們依舊能夠破甲。
僅僅只是一輪攻擊,立馬就有數(shù)位前排韃子兵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還有少數(shù)沒死的韃子兵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被這等鋒利無比的長槍擊中,即使僥幸沒死,但身上也會多出一個血洞來,隨著對方將長槍收回,他們更是會受到雙重傷害,一個個承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
“殺!”
伴隨著喊殺聲響起,槍兵們猛地再次突刺而出。
十來根染血的長槍攜裹致命的鋒芒向著敵人殺去。
鐺鐺,金屬撞擊聲不斷響起。
那些剛剛僥幸存活的韃子兵面對這緊隨其后的攻擊,很快再次被擊中,而后一臉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想他們個個武藝驚人,如果是單打獨斗,他們定能輕松戰(zhàn)勝眼前這些長槍兵。
可在如此狹窄的區(qū)域內面對著這十數(shù)根極其同步的長槍時,他們完全就發(fā)揮不出自身高超的武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長槍比直戳來,而后慘死當場。
即使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可對面那些長槍并未退一步,而是以命換命般地朝著他們狠狠殺去。
但一寸長一寸強,最終還是那些長槍兵更勝一籌,這也讓眾多韃子兵越發(fā)憋屈起來。
對于屯兵這般而,也是感到極其難受,他們盾兵不如對方強大,即使拼盡全力還是被對方壓制,好不容易有長槍兵進行支援,可在擊殺幾名韃子兵后,對方后排的韃子弓箭手發(fā)力了,僅僅一輪,立馬就有數(shù)名長槍兵中箭身亡。
隨后便是不斷有韃子兵沖上被長槍兵刺死,而后這些長槍兵又立馬倒在了對方箭矢之下。
短短幾分鐘內,這狹小的區(qū)域就倒下數(shù)十具敵我雙方的尸體。
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還有不少尸體都疊加在了一起。
這些死去的人,無一不是雙眼怒瞪,里面蘊含著驚人的殺意。
整片區(qū)域更是被猩紅的鮮血所澆灌,刺鼻的血腥味涌入在場每一個活著人的口中以及鼻子中。
此處戰(zhàn)斗之慘烈,簡直是讓人望而心驚。
即使那些存活的屯兵們的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以及無比濃稠的鮮血,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實在是太過慘烈了!
就在這時,趙飛云終于趕了過來,他此刻并沒有拿著日常使用的長槍或是腰刀,反而是提了把雙手斬馬刀。
他的出現(xiàn),好比定海神針一般,不僅穩(wěn)住了己方的士氣,甚至都開始拔高起來。
他的到來立馬給在場的軍士們帶來了無比強烈的信心。
所有人都一臉崇敬地看向了趙飛云,似乎是在等著他們領袖做些什么。
至于對面的韃子軍在看到趙飛云后,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畢竟他身上的魚鱗甲太過顯眼,尤其這具寶甲還是從他們百夫長身上奪過去的。
“殺!”